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重来一遍?
我明明就…根本就找不到更好的道路a!
一切都是徒劳的,真的…真的好累a!这一生已经足够我奔波了,为什么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却又要独自一个人,重新回到一切因果的起点…
这究竟是福是祸,还是命运另一种残酷的惩罚。让这个可怜的棋子再次经历失去一切的苦难与折磨。
鼬抱着哭泣不止的弟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自他从忍者学校毕业以后,兄弟二人总是聚少离多,小时候一起打发时间的游戏似乎被从这个家里彻底祓除了,甚至连佐助练习手里剑的请求,自己都很难答应下来…
但佐助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小孩,虽然才五六岁的年纪,却从来都不会为了缠着哥哥而哭闹。甚至…几乎从来不掉眼泪。每次在自己轻弹他额头道歉说,“原谅我佐助,下次吧”,的时候,他总会露出浅浅的笑来。
这也几乎是鼬第一次见佐助哭地这么伤心,简直要把心脏和肺一起哭出来才肯罢休。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于是也几乎是第一次的,宇智波鼬取消了已经接下的任务,只通过乌鸦向组织传讯,请求另派优秀的暗部成员接替自己。
房檐下的风铃发出阵阵的响声,而那阵缱绻的风却早已亲weng过窗边的狐尾百合。天空澄澈湛蓝如静止的湖面,连云彩都好似振翅腾飞时神仙般的青鸟。
在那阵恸哭之中,世间万物的s彩都向他奔来,就这一刻,生命如同一颗顽强的种子,不容拒绝地在名为宇智波佐助的躯体上扎根下来。
“如果有来生,佐助,活得再任xin一些吧。”
佐助突然想起了在那片遗迹的废墟里,止水对他说的那番没头没尾的话。
更big胆,更放肆,更自由地去生活吧。
或许只是重来一遍,一切的故事都会因为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而改变呢?不论是变得更好还是更糟,因果总会再次找到最适配的平衡点。
佐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哭到连指尖都开始颤抖,但他却无法控制这具小小的身体。
其实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心中也有很多委屈吧?渴望得到父亲的注视,像哥哥一样强big又温柔,像母亲一样体贴地照顾好每一个人…
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
尽管那个二十七岁的佐助已经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但他决定放任七岁的佐助再多哭五分钟。
五分钟就好。
佐助觉察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拍击着他的后背,就像深深埋在久远记忆里的那样,鼬轻轻地亲weng着他的额头,把他揽进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地安we着他。
就在这一个瞬间,那个二十七岁的佐助也变回了七岁时的模样。
变成了池中的一尾金鱼,变成天上的无足鸟,变成了一只扇着翅膀的蝴蝶,变成一个止不住哭泣的孩童。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七岁小孩一样,和鼬坐在一起,看着将落未落的夕阳,吃着冰凉的西瓜。
富岳和美琴接到紧急的任务,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出村去了。空dangdang的宇智波宅邸,佐助看了看身边的鼬,突然间,这个世界好像没有那么big了。
“哥哥…”
“en?”
鼬侧过头看了看正捧着一瓣西瓜的佐助,像往常一样微笑着安静地听他的话。
佐助没来由地说道:“如果有一天,宇智波一族要和村子开战,我会选择我们的族人哦。”
鼬沉思道:“那是佐助的选择a…”
“可是哥哥一定会选择村子吧,哥哥一定会选择自己心中的和平,尽管要背负起难以想象的重担…”
佐助放下了手里的西瓜,把瓜子吐了出来,一颗颗扔进院子的草丛里。他不敢转头去看鼬的表q,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我a,从来都是个彻彻底底的宇智波。从出生到死亡,都不会拥有什么火影式的思维,所以也一直都无法明白哥哥对于和平的坚持…”
“哈哈,佐助才七岁…死还是很遥远的事q呢。”
鼬笑了笑,伸手想像往常一样戳一戳弟弟的额头,却被佐助侧脸躲开了。他看着佐助失落的神q轻轻地叹了ko气,却还是用轻松地语气说着。
“佐助很温柔a,想要保护big家的心q,和哥哥是一样的吧。”
鼬说着再次抬起手,却不再是戳额头的举动,他轻轻地用手臂揽过弟弟小小的身体,揉了揉他的脑袋。
“而且这是佐助自己的人生a!不需要向我道歉。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经历怎么样的人生,那之中是否有我这样的角s,哥哥都会永远…永远地爱你。”
怎么办…不要太幸福a曾经的我。
明明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还能拥有这样的爱意a!不要这样说爱我a!明明我谁也拯救不了!明明我连自己也拯救不了!
我明明就…什么都做不到…
我到底在做什么a…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a。
对不起a…哥哥。
我到最后也没能好好地过上幸福圆满的一生a…
在木叶隐村最最平凡的一个傍晚,七岁的宇智波佐助看着温暖的夕阳,又忍不住地想要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