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悦掩面,两掌之下的j肤再次烫起来。
昨夜的他。
缠人要命。
“姑娘可醒了吗?”门外的女侍过来,也不敲门,就轻轻道:“早食都准备好了,仍不见姑娘,主母命我来催姑娘起cuang梳洗,我此前推门想叫醒姑娘,可未曾推开。姑娘是不是将门栓上了?”
“哦?你等会。”
自她入杨柳关,云葭安排了熟悉的女婢给她。
她最亲近的雅翠与岫玉,全葬送在三年前那场big雪里......云葭早已清醒,并未让她再以郡主自居,母女兄长,相处便如同寻常big户人家,让旁人唤她姑娘。
赵令悦单手扶着腰起身,双脚才蹭下了地,忽瞳孔放big。
——邵梵这人从未帮娘子穿过衣,手艺不j,她抹胸背后的系带一次xin崩开,寝裙衣衫滑落半肩,腰带也半松,一身衣服才随便一动,便要散架了。
她忙双手jao臂,这才阻止薄薄的衣衫从胸脯剥离。
门外人端着盥洗的用具等了许久,也不知她在隔墙内手忙脚乱地整理内衣,胸ru后背处,遍布一簇簇如海棠的红痕,都是那邵梵边动边嘬出来的印子。
待她收拾好,又将发捋前来,挡了锁骨处的浅s红痕,才放了女婢进来,自己慢悠悠走至紫檀木的妆台前,装作无事梳发。
那女婢望她一眼,柔笑:“看来姑娘饱睡一觉,气s甚莹润。”
可她话才说完。
赵令悦便忍不住掩袖打了哈欠,那架势,倒像是一夜未睡。
“......”
“昨夜小殿下哭,足闹了我一晚.......”她忙解释,又主动接过女婢递来的帕子,想着身上的印子不能让她看见,便灵敏道,“不能再慢腾腾的了,这边我自己来吧,你去给我今r的衣物熏些果子香。我吃过饭,想去躺小殿下那儿。”
赵兴其实是她让人接过来的。
邵梵在意她,而她在意她的家中人,因此这处府邸是她和他,都会去尽力保护好的地方,赵兴与闵柔跟她住在一处,会更稳妥。
头顶无云,天s有些发青。赵令悦用过早饭去稚追堂,没几步,赵围便追了上来,“梵梵,等等......”
她侧目,见他眼神发黑,眼袋垂挂,应该也是一夜无眠:“二哥,你又在担心什么?我知道王献在稚追堂,也知道他要带走小殿下,正因如此,我更要去。”
赵围摇摇头,“不是......”穿过临太湖石的游廊,他拉住她的袖子,摁在一旁的美人靠上,“现四下无人,二哥有一句话憋在心里良久,昨r更是彻夜难眠,不可不问了......”
赵令悦略一思索,身上淡淡的花果香飘出,弥补了北塞屋内缺乏的馥郁,“二哥想问什么?”
“你曾临窗绣过一只特别的香囊,底子是流云黑丝罗,你在补白鹰翅膀。待我出声唤你,你便收起来了.......”赵围盯着她变局促的目光,“直到昨r,二哥又在王贼身上看见那只香囊。你告诉二哥,是二哥看错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