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会装作很凶地发脾气,被家里宠爱的孩子,总是比寻常人家舀娇蛮一些。
“那么爱吃甜,果然是个小孩子。”某天早晨,晨跑过后,向延序给big家带了早餐。许多花里胡哨的包点里,楚兆年唯独挑了个相貌平平的豆沙包。
楚兆年不高兴地瞪他一眼,反驳说:“我是看它最丑才拿的。”
“为什么拿最丑的?”三哥乔嘉益疑惑,这小孩不是最喜欢漂亮好看的东西了么?
“因为我要把好看的让给big家a,看我够哥们吧!”楚兆年拍拍胸脯,说得深明big义。
“你可拉倒吧,你就是爱吃甜。”见小孩那得瑟样,向延序忍不住逗他。
楚兆年环起手臂,继续啃两ko包子。甜丝丝的豆沙在嘴里化开,心q一下变好了,懒得跟向延序计较,“切,你爱信不信。”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豆沙包了。”向延序也是犯贱,逗起人来没完没了,当天就被楚兆年单方面绝jao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喊着喊着竟习惯了,花名从“豆沙包”化简成“豆包”,楚兆年也渐渐长开,突然蹦到一米八。
但xin格还是没有变,可爱娇气,嘴硬心软的。只要笑起来如同cunrdang漾,Gan净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妹宝”这个词原本是同属于他和夏知cun的。
如果不是后面,他妈妈出事,也许这份笑容会永久保留下去。
“甜吗?”化妆师看着楚兆年冷若冰霜的侧脸,若有所思。
“别听他胡说。”楚兆年睁开眼,眼线在粉红眼影上落成长长的弧度,眼睛倏地变得格外妩媚。
向延序笑了:“我判断得没错,旦角果真适合你。”
“确实。”化妆老师同感,看着自己笔下惊艳的美人,忍不赞叹:“楚老五官太j致了,有一种雌雄难辨的美。”
闻言,楚兆年蹙了蹙眉。
“你可别说了,你楚老师一会儿要生气的。”向延序打趣说。
化妆师胆子还挺big,坚持自己的想法:“美不止是形容女孩子的呀,男孩可以嘛。”
向延序等她帮自己上好cuns,才接话道:“不是因为美,是因为他不喜欢被人当女孩儿。”
在楚兆年眼里,女孩应该被照顾被呵护,在无数的爱意包裹着存在,而他想做保护big家的那一方。
可惜很不幸,他小时候被路人当女孩,长big后被粉丝泥塑,他怕是甩不掉了。
“女孩有什么不好的嘛。”化妆师撅起嘴,小声嘀咕。
楚兆年听见了,正想要解释,那头的化妆间big门突然打开。
有人捧着一顶华丽厚重的凤冠进来,穿珠流苏随着走动互相碰zuang,发出好听的碰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