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均费力地把李卓曜放到cuang上,他满身酒气,醉的如一滩烂泥,谢均尝试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这是谢均做李卓曜助理的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见他喝醉,他觉得有些反常。
他煮了一壶普洱茶给李卓曜醒酒,吹凉后扶他起来,慢慢地唤他喝下去,又仔细替他解开鞋带脱鞋,把腿放到cuang上,再帮他脱衣服。手按在皮肤上的感觉很炽re,谢均听到自己的心跳的声音,砰砰地。
李卓曜忽然伸手拉住了谢均的手,他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嘴巴里似乎在梦呓着,谢均有些什么听不清。
“老板,你说什么?”
谢均俯下身去,把耳朵慢慢贴近李卓曜的嘴cun,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李卓曜依然死死握着他的手不放,一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周楚澜。
这回谢均听清楚了。
他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前几天他曾在李卓曜的微信好友列表中看见过这个名字,而李卓曜捧起手机给对方发消息的时候,眼神温柔中又带着期许。
是他从未在李卓曜脸上见过的那种表q。
谢均慢慢地把手从李卓曜的手里cou出来,沉默地替他盖上空调被,起身离开,最后再把他的房间门轻轻带上。
房间一片漆黑,酒气依然没有散去,李卓曜侧躺在cuang上睡了一小会儿,又醒过来,开始在衣服兜里乱找,me半天me到手机,几分钟后才解锁成功。
他醉的厉害,big脑却有了一种奇异的空灵感。脑中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周楚澜的影子。像是在酿酒的时候对原浆进行了提纯,只剩下了最烈的那部分。
李卓曜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仿佛手机连接着什么珍宝,他点开和周楚澜的对话框,把嘴凑到麦克风的位置,醉醺醺地给周楚澜发着语音。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周楚澜……周楚澜……”
他的声音打着飘儿,有一种类似婴孩的执拗,喃喃地重复着周楚澜的名字。
“我好想你。”
最后他发出去了这句话,酒意里带着呜咽。
这时,对话框那里的“周楚澜”三个字消失了,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