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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雏鸟情节

“没什么大事,就是伤口有些裂了。”

“那便重新包扎一番。”

“没必要,再说重新包反而把口子越扯越大。”秋明信口胡戳道。

也是这么个道理。这么想着,卫凌也没坚持,只轻轻拍了拍呼延云烈的背,问秋明道:“这么晚来,所谓何事?”

“前两日不是去张允府上抓人吗?抓的人里有几个暗卫,都是段刻当年的同僚。当初给我们递消息的那人为他们求情,说他们做什么都是被张允逼得,想求人网开一面,你说怎么处置?”秋明问呼延云烈道。

“问段刻。”呼延云烈声音沙哑,喉间似乎有东西阻塞。

“问不到。呼延锡和把他叫过去一晚上了,到现在也没见人影,不知道两个人在干什么。”真是无话可说,什么事可以聊这么久?两个大男人呆一块儿不觉着无趣吗?

“卫凌请主子切莫迁怒他人,网开一面留这些暗卫一命,他们不过听命行事,该追究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背后的人。”

呼延云烈喘了口气道:“所以你觉得,我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他们定罪?”

卫凌没有做声。

“呵,也是,我在你眼里早是个薄情寡义之徒了。”

“你难道不是吗?”秋明嘲讽道:“薄情寡义的事你做得还少?”

呼延云烈叹了口气,无比疲惫地挥手,看着卫凌道:“罢了,都放了吧,我再担不起一次薄情寡义的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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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启程,段刻在舜宇的注视下将裹着披风沉睡的呼延锡和抱入马车中。

披风被扬起的瞬间,舜宇分明看见自己主公脖颈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红得发紫,像那熟透的樱桃。

盯着段刻看了好一会儿,待人快被他看毛了,才拍拍人肩道:“往后有你受的。”

他家主公,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

段刻没做声,将呼延锡和安顿好后就要出来驾车,被舜宇径直推了回去。

“我来我来,你照顾好将军就成。”

段刻看了看呼延锡和精致发白的小脸,知道都是因为昨夜的事,于是点点头,退了回去。

将人抱在怀中,以自己的体温给人取暖。

昨夜抱了人一宿,自然知道这人胆子虽不小,身体却虚的很。

才一回儿便昏了过去,情热都没能暖了人手脚。

只能忍着将人抱在怀中一宿,待早起时再去摸时,这才暖了些。

秋明看着段刻那小心翼翼抱着呼延锡和的模样,对身旁的卫凌“啧啧”道:“这真是天下奇事,呼延锡和竟然和段刻搞到一起去。”

卫凌忍着腰间的酸软,回秋明道:“段刻很好。”末了,又加了句:“锡和将军也很好。”

“唉对了,说起这个,呼延锡和为啥那么受不了别人叫他喜儿啊?”秋明凑到卫凌耳边悄悄道:“你偷偷告诉我,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并非什么大事,又过去了那么久,卫凌想,呼延锡和应当也不会在意,于是对秋明道:“锡和将军容貌绝色,又是呼延氏锡字一辈中最为年幼的,小时候便总被自家兄长们当做女孩儿打扮。”

当年他初见呼延锡和一副女装打扮的时候,也着实被惊艳了一番。

“可以想得出,应该是迷倒了不少的人。”秋明点头道,“所以这和喜儿有什么干系。”

“锡和与喜儿音近,所以锡和将军的兄长们,小时候便给他取了女名,叫他喜儿。”

实则他觉得这样是有些过分了。

当年锡和将军小小年纪就被他那些兄长当做女孩子打扮,他们还总告诉他,他实则是个女孩。弄得锡和将军一度真以为自己是个女孩,直到锡和将军与主子相识后,主子因这事将他那些兄长狠狠教训了一顿,才再也没见他穿过女装。

“他那些兄长也真是闲得无聊,哪有故意把自家弟弟打扮成女孩的啊。”尤其人年纪小的时候,本就对男女的界限有些模糊,这般捉弄人,总是对人成人不利的。

卫凌点点头,“许是因为此,锡和将军后来与自家兄弟也不甚亲近。”

“这么看来,呼延云烈倒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卫凌无奈地摇摇头,自是知道秋明因着他的缘由一直不待见主子。

但主子是主子,秋明是好友,他还是不能因为主子责怪秋明的。

卫凌无意间回头,看见抱着腿缩坐在马凳上的文烟,干瘦如柴,看得令人心疼。

压低了声音问秋明道:“文烟…还好吗?”

秋明难得地叹了口气,脸色不佳道:“不怎么好,还是怕人,若非我在外边,怕是根本不敢出来。”

秋明那天回了驿站才知道,自他走后,文烟不吃不喝缩在房中两天两夜。

不准人靠近,也不准人开窗。

就这么一个人呆着昏暗的屋中一夜一夜地发抖,直到药灵谷的弟子们想出个法子,将迷魂香吹入房中,待人昏睡过去,灌着喝了不少汤药,才勉勉强强撑着人活到他回去那日。

后来从段刻那知道,文烟生性便胆小,后来又经历了那些事,便完全将心门封起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才能麻痹自己活下去。

凭他这样的精神状况本是活不了多久的,谁知秋明回来后,文烟便像只雏鸟一般,对其无比依赖。

任何人一旦靠近便会歇斯底里的文烟,唯独能在秋明身侧安静的进食、睡眠。

然而人一旦醒来没看见秋明,便又恢复了从前那副空洞怕人的模样。

药灵谷的弟子们又去翻了医书,才勉强拼凑出了其中的缘由。

据说这是一种心疾,现在的文烟便如雏鸟一般,因为当初被救时第一眼看见的是秋明,便将秋明当做了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母鸟。

唯有在母鸟身边,他这只小鸟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思及此,秋明头就大。

“真是欠了他的,这什么也没做,就被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