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江越心里暗骂,他实在受不了霍行舟这副纯情男孩的样子,明明上辈子还不以为耻、引以为傲的。
一时间,江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底是自己男人,他只能别过头红着脸没好气道:
“你、你快处理下啊。”这副样子难不成还要走出去给别人看热闹?
结果静气凝神,江越等了半会儿,也只能听见流水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实在好奇,记吃不记打的他再次悄悄回头……
——霍行舟局促地站在原地,双手捏着裤腿,只能看到红着的脸和耳朵,就是没动作。
“你干嘛?快去啊”,江越无意识地皱眉,“你、你总不能…这么出去吧。”
男人眼皮一抬,终于在催促声中张了嘴,小声又有点畏惧:
“我不会。”
江越:????这有什么不会的?
质问几乎要吐口而出,但男人局促不安的样子太过明显,他噎了一下。
江越走过去靠近男人,两人气息相交,气氛都带着有点暧昧,他也小声:“你没跟别人聊过吗?”
在他的认知里面,这种事情在信息发达的现代网络信息的发达让人轻而易举的了解到。但即便在消息闭塞的今天,也应该能从父亲或者玩伴那里得知。
但…霍行舟父亲早逝……那玩伴……
果不其然,霍行舟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没什么能聊的人。”
得,江越沉默了,信息来源途径都没了,他有点心软。
偏偏多年察言观色练得炉火纯青的男人这时候还又小声补了句:“我难受…”
最后江越只能眼一闭,牙一咬,带着自己男人去了河边,小心谨慎地动用拇指姑娘。
……
江越沉默地走在前面,手不自觉地摩捏着自己的衣角,脸上的绯色如何也降不下去,身后跟着沉默但好似在回味着什么的霍行舟,后者手里则是抱着一只肥大的野鸡。
两人相顾无言。
一直到了知青集体通铺门口,江越才停下步子看着男人,是他自己主动的,也不好生人家的气,只能一瘪嘴,赶人道:
“好了,天都黑了,还不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