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故意接近前太子...伺机而动，也未可知。”
墙倒众人推，只要城墙上有一块砖倒下来了，便会有无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去颐指气使，要么指责砌墙的人，要么索xin一把推倒，再一哄而散。
这些官员，个个沆瀣一气，乌烟瘴气，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他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的呢？积重难返，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郭温离冷眼瞧着，悲从中来，满朝乌合之众，东成该何去何从？
朝臣们捕风捉影，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却足以蛊惑人心！这时候，即便有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的人，都无法判断，他郭温离到底是不是这江山值得托付的主人。
悲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深处漫出来的寒心，他觉得讽刺，以前不信人言可畏，现在他真切体会到言语足以杀人。
何旳臣继续问：“那你有没有看到卫渠柳是怎么死的？”
这是近几年来，天牢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晰：“那天，林大人带着一个人，手持五皇子腰牌来到天牢，要问话叶丁山，要我先在外面等着。我本来说不符合规矩，但林大人坚持，我想着在天牢能出什么事，便去外面守着了。我在外面听到天牢里的犯人突然躁动起来，过去一看，卫渠柳已经死了。而林大人手里的剑还在滴血，林大人说，人是他杀的，还说这本来就是死囚犯，不会有人追问。我就按照他说的，请仵作验了尸体，走完流程，拉去乱葬岗了。”
何旳臣问：“跟林大人一起进天牢的，是什么人？”
侍卫答：“不知道，我不认识，看穿着也不是朝廷上的人，只是林大人看起来很紧张他，两个人看样子挺亲密的。”
何旳臣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亲密？”
司马戊：“就是那种，两个人像情人一般，说话和举止。都，怎么说，大人，这很重要吗，我说不出来。”
即使他没有yu盖弥彰，但他这种描述，又引起了争论。
“没想到林大人，还有分桃之爱。不过这也是他个人选择，与旁人没有什么关系。”
“那可不一定，这林大人年纪轻轻，又生得好看，尚书令和五皇子，都与他交好，这说不定里面——”
“这可真是...”
越说越难听！他这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说些没有根据的话，郭温离眼看局面越来越难控制，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郭温离终于忍不住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关键时刻不吭声，在扭曲事实上本事不小。我与林大人清清白白，不曾有你们揣测的那些隐情。尚书令亦然！把你们那些没根据的话收起来，不是要查案子吗，继续问！”
他这话是对何旳臣说的，底下彻底噤了声，司马戊不知他是不是说错话了，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连声说：“五皇子恕罪，下官只是如实相告。”
郭温离没有接话，刑部尚书再问：“你亲眼见到林大人一剑封喉，杀了卫渠柳？”
司马戊趴在地上道：“亲眼看到？不，我没有，但林大人亲口承认，说人是他杀的，他保证不会出问题，所以我就...”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基本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即使司马戊一人话有假，那还有其他的犯人作证。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个月前，林晚雨持五皇子腰牌携人入天牢，探视叶丁山，顺便杀了卫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