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目击证人
郭之远一颗心坚如磐石，想的只有权力和他自己，他也懂得话该往好听了说，郭温离与林晚雨越走越近，日后便是股肱之臣，他一扬衣袖道：“林卿，未免众人议论纷纷，卫渠柳一事，即刻彻查，传大理寺当日看守侍卫，仔细盘问当日究竟有什么人进出过天牢，满朝文武会审，不怕冤枉了户部尚书。”
“传大理寺侍卫——”
一炷香后，人带了上来。
他跪在大殿中央，被几百双眼睛盯着。
郭之远问：“堂下何人？”
侍卫抬头作答：“下臣天牢看守侍卫统领司马戊，参加主君。”
郭之远一指御史台监理，让他问话。
何旳臣稍稍上前迈了一步，这个距离，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司马戊瞬间放松了许多，他问：“左大人，记忆力如何？”
司马戊：“算不上过目不忘，但见过一面的人，无论多久，都能认出来。”
何旳臣：“罪臣卫渠柳暴毙当日，可是你当值？”
司马戊：“回大人，一直是下官。”
何旳臣循循善诱：“中间可有换过人？”
司马戊斩钉截铁：“回大人，不曾。”
他成功抛出诱饵：“那你可记得，那几日天牢可曾进出过什么人？”
司马戊是个兢兢业业的看守侍卫，有时候即使贪个懒迷瞪个一时半刻，也从未出过差池，他的回答中规中矩：“天牢是关押重犯之地，一般不会允许探视，除非传召。关押进天牢的人，除非行刑那天。否则也绝不允许里面的人出去。因此，天牢一直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也不曾有过陌生人进入。”
何旳臣抓住重点：“不曾有陌生人，那就是有熟人？这个熟人是谁。”
侍卫听到他这么问，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更不知道追究完卫渠柳的死因会不会连累他。当时那位尚书大人说过，不会出问题，怎么到头来还是找上门来了呢？
司马戊看惯了天牢审讯的手段，知道编故事没有好处，与其编故事被罚，不如干脆照实说：“卫渠柳死的那天，只有户部尚书大人进过天牢，探视叶丁山。”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林大人去天牢探视叶丁山？不是皇上派他去调查罪证的吗？当时说是罪证确凿，直接将他打入天牢，怎么还去探视？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怀柔政策也没有这样的。”
“这这这...亲手把人送进牢里，再去猫哭耗子假慈悲，林大人这演的哪一出？”
“莫不是他和叶丁山之间达成什么协议？林大人不是一直与前太子交好，怎么突然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