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雨挂好平安符,走到门口,打了一个震天响的喷嚏,小夏自顾不暇却不失本份地关心主子道:“郎君,今日告假休整吧。”
林晚雨交代道:“我无妨,你去找个医师看看吧。”
小夏拗不过林晚雨,只好放他走了。
林晚雨走去太子府,一把鼻涕一个喷嚏,在太子殿前发作一阵,郭温敬看不下去,道:“林大人若身体不适,今日上朝免了吧,本宫去替你告假。”
林晚雨想说什么,郭温敬躲瘟神似的,离得他老远。
林晚雨计谋得逞,打道回府,就着衣物又躺在了藤椅上,头疼的紧,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小夏施完针回来,轻松多了,揣着两包糖炒栗子归家,一进门就瞧见他主子又在藤椅上睡着,这次得坚决地去叫醒他,让他回房去躺着。
他走过去,道:“郎君、郎君,回房再睡吧。”
“唔,别吵。”林晚雨哑着嗓子呓语。
小夏没听清,他伸手去摸了摸林晚雨的额头,烫得惊人。
晚些时候,宫里头女太医找来,说是给户部尚书瞧病的。
小夏连忙把人请进屋,只见那染了风寒的病人竟躺在树下乘凉。
林晚雨昏睡着,可又并不安稳,一梦接一梦。
女太医放下药箱,上手扒他的眼皮,这一扒,林晚雨立马醒了。
他微眯着眼打量,对方慈眉善目,不似歹人,但转眼又瞧见那人捏在两指间的银针,立马汗毛直立!
这是准备扎他?林晚雨“垂死病中惊坐起”,忽如其来的动作撞掉太医手上的银针,他着急逃离现场,一抬腿便是惊天惨叫——“啊!”
“郎君,这是怎么着了?”小夏忙不迭问。
林晚雨叫道:“痛、痛、痛”。
“郎君,太医正给您瞧病呢,瞧完就不痛了。”小夏耐心安慰。
“针、针、针。”林晚雨重复着一个字。
地上没找着,林晚雨又嚎得凄厉,约莫是扎他身上了,女太医问:“林大人,针扎在哪儿?”
“腿、腿、腿。”林晚雨疼出眼泪。
女太医掀开了他的裤腿,顺利找到了银针,收进了自己的针匣里,“林大人,给你开了几副药,照着服用几日便能痊愈。多休息,不要贪凉,这藤椅,暂时先别睡了。”
女太医看他的眼神颇有点儿母性光辉,林晚雨事后调查她的来历,才知她$魔法%HC- ??(?????)
亦是位身世多舛的可怜人,大方谅解对方扎了他几针的事。
听完林晚雨声情并茂讲了受风寒的事,说好不许笑,苏崇光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那两声落在林晚雨耳中,几乎算嘲讽了,林大人发作道:“师兄,说好了不笑的,你怎么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