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道:“我虽然风流,可从没有过对不起朋友的行动。雨农兄尽管放心!”说着,尖起嗓门叫道,“来人啊,伺候戴先生!”
话声甫落,已有七八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屋来,齐刷刷地站在杜月笙和戴笠面前。
戴笠喜道:“三哥,是不是又要表演《群凤朝阳》的节目?”
杜月笙笑道:“雨农兄真是好记性。”
杜月笙家里养了一大群家妓,每一个来做客的达官贵人几乎都受到过这种“款待”。那时戴笠才刚当特务处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还不是很重,所以全无印象。
戴笠说:“谢谢盛意,改天再来,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杜月笙再三挽留,见戴笠去意已决,只好送客。
戴笠上了出租车,从后座看到杜月笙一直在门口目送,只好吩咐司机往办公地跑,转了几道,马上改口道:“法租界巴黎新村。”
司机只好转过方向,回头经杜月笙公馆去巴黎新村。
戴笠拿出证件过了巡捕看守的关卡,出租车在一栋欧式建筑物前停下。付过车钱,走到一楼按响了门铃。
一会儿,一个女人从二楼窗口探出头来,用英语问道:“请问找谁?”
戴笠听不懂英语,但估计不会是别的意思,答道:“是我,戴雨农!”
女人闻声缩回头,接着传来高跟皮鞋叩击水泥楼梯的声音。
大门开处,一位楚楚动人的中年妇女轻声道:“小心点,别惊动邻居,随我来。”
这是上海撤退前蒋介石密令戴笠办的第二件秘密事情。
一会儿,女人把戴笠带到客厅里。客厅里亮着柔和的日光灯。
带上门,女人道:“孩子刚睡,别惊醒她。”
戴笠估计厅堂隔音条件很好,道:“陈女士尽管放心,我是专门做秘密工作的。”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坐定,戴笠开始转入正题,道:“上海就要沦陷了,委员长很牵挂陈女士,特意令我来一遭。”
陈洁如理了一下头发,叹道:“难得他一片好意,请代我向他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