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随意地笑了笑:「都是朋友,说这些干什么,继续。」
大家伙都心知肚明,默契地忽略掉我和程息梧的不愉快,继续玩起游戏。
程息梧刚来,酒没喝多少,倒也入乡随俗般参与了进来。
游戏一轮一轮进行下来,众人一开始还玩得挺含蓄,到后面尺度便越发大了起来。
幸运的是,我今晚运气颇好,一次没输过。
不过,程息梧显然没那么红运,瓶口对准他时,众人的目光突然激动了起来。
转瓶子的是陆映,她问:「程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程息梧神色寡淡:「随意。」
他把选择权交给转瓶子的人,一旁的谢放坏坏地冲陆映扬眉:「玩个大点的。」
「大点的?」陆映往众人脸上逡巡一番,无一例外地看到了大家眼中燃烧的八卦火苗。
「哦,懂了。」
她会意一笑,看向程息梧:「程哥,你想和隋枝睡觉吗?」
「噗!」我被呛到,连忙用手去捂住喷出的酒。
谢放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给我递纸巾一边开荤腔:「还没开始就兴奋了?」
我呛得眼眶都红了,眸子狠狠剜他。
「游戏而已嘛,再说了,你刚才都承认自己想睡他了不是吗?」
我可真谢谢你嘞。
人嘛,有一个损友是正常的,但有一群,那就是灾难。
譬如现在,在陆映抛出这个爆炸的问题后,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目不转睛盯着程息梧。
处在风暴中心的人,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半撩眼皮慵懒出声。
「你们可以走了吗?」
所有人:「???」
谢放大喊:「程哥,你别玩不起——」
「我现在就想和她睡觉。」
10
人群在哄堂大笑中散去。
谢放临走时,还贱兮兮地来了一句:「程哥,枪就是得多练,你越不练,就越不中用,加油!」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尴尬得要命。
「砰」一声,程息梧直接就把门摔上了。
站在门外的谢放脸应该是磕在门板上了,疼得在外头鬼哭狼嚎。
很快就被谁给拽走,没了声音。
我刻意忽略掉程息梧的存在,转头看向一片狼藉的客厅,无奈地叹了声。
得,做卫生都能要了我半条命。
程息梧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从哪里开始?」
我一愣,脑子有点不好使地问:「开始什么?」
玄关处的灯光不太明朗,程息梧的面容沉在微光里,狭长眼眸氤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不是要包养我?」
嗯,这话我说过。
「然后呢?」我额头上写满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