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世跋扈嚣张,处处惹是生非。可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不论他如何任性,打不走,骂不走,任调戏。
小道士,你要我怎么办。
“二拜高堂——”
南清河低垂这眸子,嘴角却是抑制不住地向上,跪拜时小指也轻轻勾着苏温盏的小指。
这个画面他曾想过无数次,有可能在南家,有可能在青丘,甚至都可能在万妖山。
他什么都没有,也不曾有过,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南家给的,于掌门,他是心上的一根刺,拔不去,化不开;于师兄,他是从小孤僻惹人同情却总是不知好歹的登徒子;于师妹,他是铁石心肠又变态的断袖……
他离开了南家,他什么也没有了,只剩已经跛了的腿,一把苏温盏赠与他的墨月,一支九尾狐的白玉簪子。
直到苏温盏来找他,他发现他还有对苏温盏的一腔爱意,时间都沉淀不下来,永远也无法抹去。
他不在乎,不在乎别人如何说,他只要苏温盏,当个无赖也好,流氓也罢,他都不在乎了。
似乎是感觉到对方的爱意,苏温盏小指勾紧了些。
“夫……夫夫对拜——”
司仪稍稍愣了一下,所幸及时改了过来,不过还是收到了九尾一记眼刀。
苏温盏和南清河同时忍俊不禁露出一个笑容,转过身来面对着对方,牵着一只手,缓缓拜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声落,掌声和口哨声同时响起,苏温盏和南清河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不去敬酒吗?”
苏温盏被南清河拉着,有些茫然。
“老祖宗说不用,要咱们赶紧回来办正事。”
南清河附在他耳边,带着笑意说道。
这次轮到苏温盏脸红了,从脖子红到了耳尖,“没、没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