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还是我来吧。”明明惴惴不安地跟在九尾身后，亦步亦趋。
“我一会就进去，你去看看他们二人准备的如何了。”九尾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满面红光地跟着各路神兽叙旧。
明明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九尾身后打下手。
——
屋内，大红色的喜服将苏温盏的身材勾勒得很好，金色刺绣细腻平整，华贵却不俗气。苏温盏眸上覆着一条红色缎带，头上戴着一支白玉簪， 两只狐狸正给他整理喜服。
“南清河呢？”
“王妃在外边等着王爷，待拜堂时才见到。”小狐狸最后帮他整理好衣角，拿起桌上的青雀头黛，“王爷莫动，要画眉了。”
苏温盏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一男子，为何画眉？”
“老祖宗说，王爷施些粉黛才好。”
“女气……”
苏温盏撇撇嘴，拿出一个菱形的盒子，用指腹蹭了些胭脂，抹在双唇上，轻轻抿了抿，小狐狸帮忙用帕子把涂出来的胭脂擦去。
“王爷今儿真俊。”小狐狸笑眯眯地看着苏温盏，仿佛看着要嫁人的姑娘。
苏温盏隐约觉得这妮子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索性不接话。
苏择衾一身紫色九尾狐纹的袍子，缓缓踱了进来，退了几个小狐狸，站到苏温盏身后，铜镜中映出二人泛黄的影。
感觉到熟悉的人靠近，苏温盏静静坐着，直到感觉到两只手放到自己肩膀上。
“今儿你瞧见了，喜服如何？”
“美，”苏择衾肆无忌惮地瞧着镜中人的模样，似乎要将他刻入眼眸，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胭脂太丑了。”
“是吗？老祖宗说要画妆，我哪里需要化妆了？”苏温盏撇撇嘴，从椅子上起身，转过身来，头微微向上仰，似乎在望着他，“小衾啊。”
“哎，我在。”
“我回来的那一年，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我……”
“你不说，我以后便不会再问了。”
“哥……”苏择衾愣愣地看着他，这是何意？不会再问了？那以后呢，别的事情呢，他生气了？太在怪他，还是……
“我去，寻仇了。”
“杀了多少人？”
“……”苏择衾张了张嘴，未敢言。
“一百个？”
“没……没有那么多，把那几个首领杀掉了，南家的人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