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陆与时挣扎睁开眼,手不小心碰到於丰蔚的脸,那种灼痛他这一生都忘不了。
慌乱着背起於丰蔚就往医院跑,六岁小孩灼烫的呼吸落在颈侧,身体俨然一个火球将他烧得哑音:“小蔚乖,不能睡了不醒啊!说好了明天去见舒卷哥哥的……”
说到秦舒卷,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一路,却没人帮他捡起来。
好在送医及时,於丰蔚情况才得到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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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卷霎时慌乱起来,因为通过手机传来的话混在狂风里仍旧听得出他在抽噎。
“对不起,与时,对不起,别哭别哭。是我错了。”
泪水决堤之后,所有委屈和惧怕都抛出口,“小蔚发高烧了你在哪?小蔚发高烧了……”
秦舒卷心猛地一紧,“与时,你们现在在哪?”
陆与时只是继续道出恐惧,“我差点害死小蔚……他太乖了舒卷……所有疼他宁愿自己忍着都不跟我说。”
……
“我该怎么教他活着?我该怎么做?”
秦舒卷已经跑到宿舍门口,准备向室友借点钱打车去闽北,可是留的门被狂风关上了。咚咚咚地敲门声根本惊不醒沉睡的室友。
怕吓着别人,只好放弃敲门走回院子:“与时……与时别哭,舒卷在,舒卷在。”
陆与时反反复复述说,秦舒卷捋清关系,得知於丰蔚没事后一遍遍安慰他。
风一直强劲着,夜越来越深,温度也越来越低。片片雪花飘了下来,美得伤人。
三个小时过去,陆与时开始断断续续地说着对不起:“舒卷,我不想……我不想和你吵架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我不是有意要和你吵架的……”
秦舒卷松了一口气,“宝贝?”
陆与时抽抽鼻子,像极了吃不到糖委屈的小孩子:“嗯嗯。”
“宝贝没有对不起什么,你能和我说我很开心。所以,宝贝不要哭了好不好?”
“嗯。”又带出了哭声,“我不想和你吵架的。”
“嗯,宝贝我知道。外面很冷,我们现在回去睡觉。宝贝乖,我们现在回去睡觉。”一声声滴人柔音哄着哭肿了眼的陆与时,委屈又愧疚得不像样子的陆与时。
秦舒卷来到宿舍门口,算是陪着陆与时走过院子,“宝贝上床之后记得盖好被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