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换个娘子吧,这花就当作贺礼好了。」
我抱着一怀的芙蕖入梦。
故人入梦,男人熟稔地拆下我鬓间的钗,吻得细致漫长。
夏季的薄纱不禁挑弄,没任何骨头地软成一摊。
鲜嫩的芙蕖被折成任何易摆弄的娇软姿态,低喃声在蝉鸣不休的盛夏午后旖旎缠绵。
午梦漫长,意识在撞碎的日光中涣散,崩溃。
「姑娘,吃饭了。」
「姑娘?」
我死死扣紧男人的手臂,仿佛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前停住了。
一声声咚,咚,咚,敲得我心尖直颤。
「我该醒了。」
再不醒,门该被撞开了。
可是我怎么睁了眼,男人还在。
「瑶瑶,你已经醒了。」
热汗如急雨溅落,活生生的,滚烫炙热的温度。
一丝光照进昏沉灰暗的意识里。
我后知后觉,抓住男人的手,狠狠咬下去。
「混蛋,大混蛋。」又哭又笑。
他会闷哼,会哑声发笑,是真的。
我的船没有沉,他回家了。
「半年不见,又野了不少。」他意味深长。
我拭去眼泪,抽噎着,挑衅他:「哥哥呢,长进了吗?」
他笑起来,对着门外:「奶娘,你先吃吧,别等我们。」
他的目光落回我身上,那深色眸简直要将人溺毙,「我们有事要忙,没那么快。」
用晚膳时,我双腿发软。奶娘问我怎么了,王晞搂我在身上,面不改色:「累的。」
我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手也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