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找贺郁枫！
顾骆森掀开被子，丝毫没有在乎伤口，踉跄着朝病房外跑去。
可在病房门口撞上了贺景华。
贺景华两眼通红，下眼睑乌青，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这一瞬，不安顷刻将顾骆森的心包围。
在他开口之前，贺景华沙哑的声音率先传进耳朵：“哥已经走了，五天前。”
“轰隆——！”
顾骆森只觉脑子里炸开了一颗响雷，毁掉了他所有的意识。
“你，你再说一遍。”他竭力克制情绪的声音开始颤抖，就像正忍受着什么刻骨的痛楚。
贺景华看着他，本就泛红的眼又是一热：“五天前，哥的病情恶化，没有抢救过来。”
这话如同把顾骆森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让他失去了站立的力气瘫倒在地。
“不会的，他，他只是在躲着我，不会的……”
说着，顾骆森摇摇晃晃地爬起身就要冲出去，却被贺景华按住：“哥已经走了！就在你自杀那天！他走了！”
“住口！”顾骆森狠狠推开他，疯癫般地否认。
他还没找到他，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绝对不可能！
然而顾骆森再怎么否认，心却因为贺景华的话不断抽痛着。
贺景华强忍着眼泪，将信递了出去：“这是哥留给你的信，是福利院院长托我交给你的。”
顾骆森滴血般的眼睛瞪了眼信封，夺了过来后突然将它撕碎。
“我让你住口！我说了他只是躲着我！滚出去！”
贺景华看着疯了一样的顾骆森，什么话也没说地离开了。
可刚一转身，眼泪却流了下来。
病房中，顾骆森再一次脱力地倒在地上。
他沉重的呼吸就像个垂死的病人，纵然再不相信贺景华的话，眼眶中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地落下。
“贺郁枫，贺郁枫……”
顾骆森看着满地的纸碎片，心不断收紧，手足无措地将它们一片片捡起拼好。
这是贺郁枫给他的，他怎么能撕掉，他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