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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节

这似乎是一种自由,其实不然。这不是自由。自由是以意志为根基的。当意志没有被任何力量控制的时候,自由可能形同虚设,甚至走向反面,走向马丁?路德所说的“奴役“。那充其量只是漂泊。漂泊是没有归宿的,只有茫然,痛苦和愤怒也是建立在茫然的基础上。明白地说,自由是一种定力,在没有自由、或还没有充分自由的环境下,自由是可疑的,不抗争而产生的自由,是危险的。自由要自己把握自己,如果不能自己把握自己,就只能被制度所掌控。某种意义上说,自由是自己的囚徒。

我觉得,这本《雅子妃:*王朝的囚徒》在这点上具有特别的启示。我一直也因疏离而自得。虽然没有外在的自由,却竭力扩展内心的自由。我抛弃体制,放逐自己,但我这艘没有发动机的空船,也许反容易被旋进制度的旋涡里,就像《朗读者》里的文盲汉娜。当然,我不是文盲,我有文化,可是我是文化的俘虏吗?我会反抗,我是反抗的“被缚者“(艾兴格尔笔下那个人物)吗?当我在日本对皇太子婚礼漠然处之的时候,我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孤岛,很可能谁都可以登陆?果然,我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希望着自己国家强大起来,我有本能的荣誉感,假如2008年我还在东京,或是巴黎、纽约,我是否也会举着五星红旗上街护“圣火“呢?不要看我无所事事地漂泊,恶魔最喜欢去大街上搜逻孤魂野鬼,很多时候,孤魂野鬼是最凶恶的。

许多年后,我读到别尔嘉耶夫的《论人的奴役与自由》。我暗暗惊讶,好像他就是针对我说的:“在俄罗斯侨民里,我发现了和在共产主义俄罗斯一样的对自由的厌恶和否定。这是可以解释的,但与俄罗斯革命时期对自由的厌恶和否定相比,在俄罗斯侨民中的这种对自由的厌恶和否定却是更少能被证明的。“

目前,世界上仅存着30个君主政体国家:安道尔、巴林、比利时、不丹、文莱、柬埔寨、丹麦及其属地、日本、约旦、科威特、莱索托、列支敦士登、卢森堡、马来西亚、摩纳哥、摩洛哥、尼泊尔、荷兰及其属地、挪威、阿曼、卡塔尔、沙特*、西班牙、斯威士兰、瑞典、泰国、汤加、*联合酋长国、英国及大英国协的多数国家和梵蒂冈。 许多国家,据说已经废除了。20世纪废除的君主政体国家有: 1910:韩国、葡萄牙 1912:中国 1917:俄国 1918:澳洲、德国、德意志皇家属地、芬兰、立陶宛、波兰 1924:土耳其、蒙古 1931:西班牙(1975年恢复) 1944:冰岛 1945:越南、南斯拉夫 1946:匈牙利、保加利亚、意大利、阿尔巴尼亚 1947:罗马尼亚 1947-1950:印度及印度土邦 1953:埃及 1956:巴基斯坦 1957:突尼斯 1958:伊拉克 1960:柬埔寨(一九九三年恢复) 1961:南非 1962:北也门 1966:布隆迪 1967:布干达之乌干达邦、托罗、布尼奥罗和安科累(1993年恢复)、南也门 1968:马尔代夫 1969:利比亚 1973:阿富汗、希腊、埃塞俄比亚 1974:马耳他 1975:老挝、锡金 1979:伊朗、中非帝国 1987:斐济 1992:毛里求斯

第一章 幕后黑手(1)

从这天起,雅子不再是小和田家的一分子,户口上的名字也会删去,她就此成为日本第125代天皇的皇室新成员。身为皇室家族成员,将不再享有投票权,不再具有姓氏的称谓和其他现代生活的必备要件,例如护照、信用卡、健康保险或是车。

早上六点半,一个沉闷的东京早晨,幕后黑手派人来接雅子,为原本应该是女人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一天,揭开了称不上是好兆头的序幕。天气之神也不捧场,有史以来最早的梅雨季节开始了,同时也是水果成熟的季节。两名身穿旧式黑色长燕尾服的皇室管家,从黑色轿车里走出来,撑起了黑伞。司机穿着金铜钮扣上衣,挺直背脊坐在车内,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紧握方向盘。警方护卫车队人员下车,立正站好。对我而言,电视播放的景象非但不像众所期待的皇室婚礼,反而更像国家级葬礼。

随从人员的目标是小和田家,一间矗立在雨中坚固的钢筋建筑豪宅。平常这里只是目黑区高级住宅区里的安静小路,两旁种有枫树与杜鹃花篱,但在1993年6月的早晨,变成了日本媒体的焦点。豪宅对面的小型停车场挤了四百多人,他们身穿守夜用的御寒连帽外套,是来自全国各地主要报社、广播电台及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师,四处都是摄影机和麦克风。其中有人每周花日币3200元的停车费,就是为了可以每天二十四小时、连续五个月驻守在此。然而,却没有任何收获,只有一名胆识过人的八卦记者拍摄到小和田家的约克夏犬在日常溜达行程中抬起一只脚放在树上的画面。

为什么会有这股旋风出现呢?因为全世界历史最悠久的君主体制继承人浩宫德仁要结婚了。他是日本史上最高龄的单身皇太子,天皇夫妇几乎开始对于能否找到儿媳、确保皇室存续感到绝望。最后,德仁总算在历经经雅子七年多的抗拒后,获得心爱女人的点头答应。小和田雅子毕业于哈佛大学,精通六国语言,多才多艺又表现杰出,是个坚强的职业新女性。虽然缺乏恋爱的热情,最后还是勉强屈服在压力之下,以一种奇特又夸张的方式,在最后一刻接受了德仁的求婚,她说:“如果我可以做您的支柱,我愿意谦逊地接受。“至于皇太子本人,则在宣布婚约的时候保证:“我会尽所有力量来保护你。“两人许下的诺言之间有着理性与感性的细微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