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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节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洪水的故事4

对研究亚述和巴比伦文化,亚述巴尼拔的图书馆的帮助很大,就像一把钥匙.能够看出,图书馆里的资料里依据一定的体系编排的.一部分泥牌是国王从私人手中取来的,而大部分泥牌是他安排专人把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原件复制出来的.他指派一个名叫沙达努的官员前往巴比伦,并指令:"接到我的手笔就去把舒玛及其兄弟尔莱蒂尔找到,并把阿卜拉和你认识的博尔西帕的几个艺术家找到,把这些人家里的和埃济达神庙里的所有泥牌全部搜索起来."命令最后说:"把亚述现存的所有未曾复制的珍贵泥牌全部收起来给我.我已经给神庙主持和博尔西帕市长,指示他们给你,沙达努,保管所有的泥牌,任何人不得违令拒交.假如你获悉有符合宫中需要的泥牌或礼仪文件,马上找到送交给我."亚述巴尼拔雇请了一群学者和"刻写家",借助他们的力量逐渐把资料积累起来了,建起了一所涵盖当时所有文化成果的图书馆.这批资料包括了十分丰富的巫文化,大部分书籍是有关占卜、禳祓和宗教礼仪的,但也有不少资料是与宗教方面相关的,其中当然免不了有巫术的影响.另外还有天文、数学、哲学和语言学.(对第三类楔形文字的破译工作,雷亚德在库云吉克土丘出土的学生课本有着极大的帮助.)图书馆还收集了各个朝代的世系、政治诏令、历史纪实乃至文学诗歌,其中包括歌谣、赞美诗和神话叙事诗.一些纯"文学"泥牌记载了世界上最早的伟大叙事诗,讲述的是吉尔伽美什这个半人半神的既可怕又可爱的故事.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中最主要的一部文学作品就是《吉尔伽美什史诗》.其实,这一批泥牌的发现者不是雷亚德.它的发现者另有其人,这人不久之前在阿比西尼亚有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即被囚禁了两年,后被人赶来相救获释出狱.假如雷亚德果真幸运地发现了这批泥牌,那他的声誉还要更高一些.《吉尔伽美什史诗》不但是优美的文学作品,而且对研究历史的人大有裨益,尤其是对研究一则故事的源起,这是一则所有欧洲学校都教给孩子们阅读的故事,在此之前谁也说不清它的源头.霍尔穆兹德.拉萨姆就是这批泥牌的发现者,他本来是雷亚德的一名助手.雷亚德为了专心从事外交工作而决定放弃考古发掘工作,拉萨姆就被英国博物馆指定为雷亚德的接替者.迦勒底基督教徒拉萨姆,1826年在底格里斯河上的摩苏尔出生,1847年入牛津大学学习,1854年担任阿登英国代表处翻译,不久之后晋升副代表,年,他以外交信使的身份奉命前往阿比西尼亚拜会狄奥多尔国王.狄奥多尔这个非常独裁的黑人君主,竟然下令逮捕拉萨姆,投入狱中.这样,在阿比西尼亚的监牢里,这位倒霉透顶的外交信使被关押了两年,等到纳皮尔赶到阿比西尼亚交涉,才被释放出来.不久,他就开始在尼尼微从事发掘工作.拉萨姆发掘的成绩几乎不亚于雷亚德,但是他缺少的是雷亚德的两大有利条件.他不是第一个从事尼尼微发掘工作的人,所以他的收获就不能造成很大的轰动;另外他没有那位出色的外交家的文采,不能像雷亚德那样将自己的考古成果描述得既顺理成章又多姿多彩,让广大读者和考古学界都爱读.可以想像,假如进一步发掘宁录土丘之后,一座160英尺长96英尺宽的古庙竟然被挖了出来,雷亚德一定会挥笔写出一篇多么精彩的报道来!当拉萨姆组织人员在宁录以北八英里开外的巴拉瓦特尽力发掘时,工人们居然搞起了暴动,但被拉萨姆坚决制服.如果是雷亚德,他写的报道一定会对此作栩栩如生的陈述!在巴拉瓦特,不仅一座亚述巴尼拔建造的庙宇被拉萨姆发现了,英尺高,配置了两层青铜门,美索不达米亚的宫殿里已有和它相差无几的城门,这是迄今发现的最为古老的实物证据.还可以想像,如果《吉尔伽美什史诗》的发现情景由雷亚德来报道,他的文笔将会是多么精彩,并满怀着由衷的虔诚!实际上,说起对这种文物的真正的鉴赏能力,拉萨姆未必比雷亚德逊色!对人类的早期历史,尽管这部古典作品提供了十分丰富的资料,但直至很多年之后人们才真正领悟到它的全部意义.现在出版的文学史没有一部不是一开篇就谈及它,但是,现代的文学史家们却对这部作品普遍地缺乏应有的重视.他们顶多援引十几行史诗,把它推崇为"叙事诗的源泉",之后就再也不提起了.实际上,只有对整部作品作过研究,才能从中了解到它展示给我们的人类的摇篮时代的真实面貌,并且把鲜活的血肉赋加到我们远祖的枯骨上.完成对《吉尔伽美什史诗》起源的考证任务的是另外一个人,此人做完这件工作之后的四年就谢世了.社会待他是不公平的:他几无声名,多数考古学史偶尔提及他的名字还是在眉批或脚注里呢!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洪水的故事5

乔治.史密斯就是这个人,钞票制版工兼业余考古学家,1840年3月26日,在伦敦苏尔塞区出生.史密斯自学起来十分勤奋,当时亚述学的著作刚刚出版,他就在自己的斗室里,夜夜如饥似渴地研读起来,26岁时就撰写了几篇短评,探讨了一些有争议的楔形文字的字义.尽管当时他只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制版工人,但是这几篇文章却在内行中引起了重视.一两年之后,他被不列颠博物馆任命为埃及亚述部助理,1876年不幸遇难.虽然他一生只有36年,但他出版了十种以上的著作,年,这个昔日的制版工坐在博物馆里钻研起拉萨姆寄过来的那些泥牌,他希望破译出泥牌上的铭文.当时谁也料想不到,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就在这些泥牌上面,和后世任何鼎盛时期的一流创作相比,这部作品都毫不逊色.然而,对这些泥牌的文学价值,史密斯并没有特殊的兴趣.他对工作很有耐心,其治学态度的严谨几乎达到了可笑的地步,但他决不是一个诗人.他被这部史诗的故事情节吸引了,但他只注意写的是什么,而不注意是怎样写的.随着破译工作的不断进展,他的兴趣愈发浓厚,也愈加迫切地想要知晓这故事的结局.就这样,史密斯把吉尔伽美什的英雄业绩逐行逐节地破译出来了.他读一个僧侣的家妓把林中力士恩吉都带进城里,想去击败谦逊的吉尔伽美什.两人奋战一场,胜负未分,最后结成了至交,并共同建功立业.他们把杉树林的暴君昆巴巴杀死了,后来竟然向诸神提出挑战,由此他们开罪了伊施塔———而她曾向吉尔伽美什表露过爱情.史密斯这样勤奋地破译下去,读下去.他译到恩吉都染病身故,吉尔伽美什十分哀痛,悲痛之余,为了避免同样的命运,就四出寻觅长生不老之术.在寻觅途中,他认识了人类始祖乌特—那匹什提.当初由于人类作恶多端,天神为示怨戒而降下灾难,但乌特—那匹什提全家幸免于难,后来天神就赐予他们长生不老.乌特-那匹什提把自己幸免于难的神奇经历详细告诉了吉尔伽美什.史密斯贪婪地阅读着这截传奇故事.一开始仅仅出于好奇,后来才逐步知道这批泥牌是十分珍贵的,但是他又发现越是接近末尾,故事的空白就越多了起来,这时才知道这批材料是零散不全的,关键性的结尾部分已经全部遗失了.读罢残缺无尾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之后,史密斯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同时也觉得不应该隐藏这样重大的发现.然而,在维多利亚时代,英国奉《圣经》为圭臬,假如公开这样重要的作品势必会引起波澜的.后来伦敦一家颇有影响的报纸《每日电讯报》帮他把问题解决了:这家报纸愿意出资1000畿尼,招募志愿者前往库云吉克寻找《吉尔伽美什史诗》遗失部分,寻到后送回英国.史密斯应召前行.他从伦敦出发,跋涉了几千英里,终于到达了美索不达米亚,开始在库云吉克那座庞大的土丘上发掘,寻觅缺失的泥牌.库云吉克面积太大,大部分地方都未曾开挖过.史密斯要完成任务如同大海捞针一样艰巨.难以置信的奇迹常常会在考古发掘工作中出现.这时,这样的奇迹又出现了:《吉尔伽美什史诗》的短缺部分真被史密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