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苦难中的人,是他俩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的根本责任所在。
就这样,在踢马刺的驱逼下,锡德尼·赫伯特勉强度过了1858年。
第二年,他又被委任为陆军部大臣。
表面看来这是个胜利,现在身居当年潘穆尔勋爵的地位了,还有什么办不成的呢?
但是,只有如今处在潘穆尔的地位,他们才更清楚地看到,军队改革运动最主要的困难,在于陆军部的行政体制本身。
若要推行改革方案,首先要彻底改组陆军部。
在进行任何改革之前,必须对陆军部行政机构进行改组。
这样,锡德尼·赫伯特还得肩负起这样大的一项任务。
他又一次感到命运如此,义不容辞。
经与南丁格尔商议后,他着手“简化办事程序,取消责任不明的组织建制”。
南丁格尔参加了这一新的工作,但是处境艰难,几乎使她绝望。
早期那种兴高采烈的劲头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1859年夏末,她再次病倒。但这次,她周围的人对她身体健康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人们形容她的性命“危在旦夕”,但是,已经“危在旦夕”达两年之久了。
玛依姑妈家里的人已不耐烦,催她回家忙自家的事情。由于克劳对她的事业的热忱,克劳家的正常生活受到了很大影响。克劳本人的健康状况也很使人担忧,克劳家里人也开始催他回去。
两家人都抱怨南丁格尔小姐。
南丁格尔小姐很生气。
因为,有玛依姑妈在伦敦,这里办事情就容易得多。
10月,玛依姑妈和克劳还在勃灵顿陪伴着弗罗伦丝,表面看来一切正常,实际上大不如前。问题接二连三地到来了:克劳健康不良,玛依姑妈家里纠纷不断,陆军部的种种无法解决的复杂问题,尤其严重的是,锡德尼·赫伯特的健康已经每况愈下了。
但命运之轮拖着他和南丁格尔一起前进。
若把南丁格尔为军队所做的事情总起来看,会使人难以置信。
任何人也不会强令自己去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量。这些堆积如山的文件、报告、书信,通通是她亲手起草的。这要消耗多少精力啊!而在1859年,这还只是吃力的工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