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快赶来。”
*
谢星洲离开后,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云朵站在阳台走了会神,坐到床沿,侧头看着望远镜,想到他刚刚的话。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他的童年?
早就想过他的童年肯定很无趣,永远写不完的作业,永远别人家的小孩,但亲耳听到年华一角,依然有些怜惜,还有点困惑。
听谢星洲口气,他常到青姨家吃饭,应该是父母忙、不着家,把他托给青姨照顾。
他父亲的职业,她倒是知道——消防员,忙起来时别说着家,人都找不到。
但萩姨做什么工作呢?
云朵陷入深思,那个集美丽温柔于一身的女人,会在什么行业?做着怎样的工作?跟哪些类型的人交流?
她想了好半天,一点头绪都没,主要难以想象有什么忙碌的工作值得她放养儿子,毕竟无论是谢星洲的口风,还是那遥远却短暂的一面,都让云朵感觉到萩姨很爱谢星洲。
思绪胡乱飘了一会,又回到谢星洲身上,回到他在车上说的那句话——
如果你非要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顿时,脑子里噔了下,脸上热度升起来,云朵咬了咬下唇,愈发觉得这话有问题。
很有问题!
问题老大了!
什么叫如果你非要一个男人?
怎么说得她好像很饥渴难耐?
云朵咬着唇,一脸恼羞不平。
她才没有如果非要一个男人!
完全!一点,不,半点都没!
不平了一会,又想到后半句——
为什么不能是我?
云朵缓慢松开唇,眼神逐渐放空,盯着虚空某一点,眼皮一眨不眨、眸子一动不动。
整个人坐在床沿,宛如一座精美的雕塑。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长睫颤了颤,眸底亮起一点光,恰如岸边的浪花辉映着清晨的太阳射出的第一缕金芒。
云朵咻地起身,快步朝门的方向,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硬生生停下,强硬压下脸上浓烈难掩的激荡,深吸口气再吐出,语气故作平静:“淡定。”
“你是女王,最高贵的。”
“坚决不能崩人设!”
云朵思绪百转千回,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但面上已经恢复平时那副冷艳风情带着点无所谓的懒散的女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