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被贺子宁带走了。”
程也肆站在一侧一边扶着荣嵊起床,一边轻声说着,试图安抚荣嵊即将暴走的情绪。
周姨本来打算劝荣嵊不要急火攻心、着急离开,可想到姜凉对荣嵊可能存在的重要性,最后选择了缄口不言。
“贺子宁?”荣嵊的声音骤然变大,他按着床边快速起身,“我不是让你盯着他的吗?他怎么会把姜凉带走?”
荣嵊双手提着程也肆的西装衬衫领口处,双眼圆瞠,胃部涌起的恶心感被他强行压下。
心头的杂乱占据主导。
姜凉走了。
真的走了。
粗重的呼吸声散落在安静的病房里,程也肆低着头不敢直视荣嵊的眼神。
这件事是他监察不利,可是他安插的人也的的确确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的人的确没发现贺子宁和其他人交涉过,他只偶尔和公司里的几个艺人接触。”
“我记得…上次和姜凉一起拍戏的周粥就是贺子宁名下的吧。”
“吴羽可能传达了姜凉的意思,然后通过周粥联系了贺子宁。”
荣嵊听着他的解释,终于抬手松开了程也肆的领口。
难怪姜凉这段时间对自己格外乖顺听话,无论是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哪怕晚上睡觉时让他缩在自己的怀里那人也是眉眼低垂,一副任由他搓捻的样子。
万事都有原因啊。
原来从那个时间开始,姜凉就已经在一步又一步策划着自己的离开。
可笑的是,他还准备今天向姜凉求婚。计划着怎么与这个人长长久久、白首不相离。
连戒指他都订制好了、场景也一早就布置。
“戒指呢?”荣嵊向后退了一步坐在病床上,他低着头有些无力问道。
程也肆闻声连忙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了出来。
酒红色的丝绒方盒打开,里面镶嵌着一枚棱角分明的铂金戒指。
整体看起来简约大方,比上次那一对铂金戒指还有些说不出来的贵重与难得。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请人做求婚戒指。也是头一次感知到一枚戒指的重要感。
也许当时他拿出那一枚戒指而没有说清楚时,姜凉便在那里感知这一枚戒指的重要性。可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