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求于我就得拿出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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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陈潜有些错愕，更多的是茫然。今晚他实在太生气、太失控了，他气李瑞清还像多年前一样把自己当做玩物戏耍，气自己明明长到了三十岁、明明已经功成名就、明明早已在李瑞清这里吃尽了苦头，却偏偏还吃李瑞清的这一套，可他更气的，还是李瑞清对待自己、对待他们曾经那份感情的态度。
就算爱情没有了、褪色了，就算真心被错付，可李瑞清又凭什么置若罔闻，当它全然不存在呢？
分开四年多了，陈潜以为李瑞清会有所长进，以为李瑞清肯看到自己的付出与真心，可李瑞清非但没有，反而嗤之以鼻。
更可笑的是，李瑞清根本不相信真心。
那么这样以来，陈潜说再多、做再多，其实也只不过是对牛弹琴。
可当陈潜终于在李瑞清的口中听到自己早已心知肚明的真相时，当他眼睁睁地看着李瑞清在自己面前剖开自私软弱的本性时，当他收到了李瑞清迟来的道歉时，竟没有丝毫的快活。
他只觉得悲哀。
他悲哀的意识到，他与李瑞清相识那么多年，又纠葛了那么多年，而李瑞清竟从没想过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又或许李瑞清知道、明白、清楚，却根本没想过给出。
他实在太吝啬了。
陈潜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瑞清，明明他们二人的身份早已对调，明明他现在已经拥有了绝对强势的地位，明明李瑞清如今只是个过气艺人……
可他还是卑微到了如此境地，一如当年。
陈潜的心一片拔凉，或许他早就该明白，在感情中，爱的更多的那个才是弱势，而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中，李瑞清只会是永远的王者。
他眼神中的光芒愈发暗淡，周身透露出阴郁而冷漠的气质。
李瑞清逐渐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轻轻拭过眼角，接着，他站起身来，直视着陈潜，平静地说，“今天是我自视甚高、自取其辱，我无话可说。”
说着，李瑞清转过身，超前走了几步，就要离开房间。谁知陈潜却一把将他抓住，陈潜的声音有些颤抖，表情也愈发不自然起来，“怎么，你想走？”
“就这样，你就想走了？”
陈潜捏紧李瑞清的手腕，仿佛唯恐眼前这人会离开一样，他的额头因愤怒而露出一条条青筋，眼睛变得腥红可怖。
他的嘴唇微微开阖，又在这寂静的黑夜中颤抖，半响过后，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讽刺地说道，“你以为，你轻飘飘的几句道歉就可以把一切都掀过去？你以为说几句你错了、对不起，一切就算结束了？”
陈潜冷笑一声，用力将李瑞清抵在墙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冲李瑞清吼道，“你以为你现在的道歉还有用么？”
他死死盯着李瑞清，“你总怕被欺骗，怕被辜负，可你有没有想过，人生在世，要以心换心。”
李瑞清看着陈潜脸上扭曲的表情，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一样，他低下头，还要故作淡定，淡漠地问，“那你要我怎么做？时光穿越，回到四年前么？”
“陈潜，我们回不到以前了。”
陈潜点点头，像是被李瑞清冷漠的话气笑了，又似乎很认可他这个说法，片刻过后，陈潜放开了抵在李瑞清身上的手臂，转过身背对着李瑞清，说，“你说的不错，我们回不到以前了。”
“以前你是前途无量的影帝，人人都哄着你、捧着你，我也一样，这很正常。可如今你也只不过是个仰人鼻息的过气艺人而已。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想要跟你回到从前？”
说着，就连陈潜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摇了摇头，“从前？回到哪个从前？是你随便丢个钩子，连鱼饵都不放我就上钩的从前？还是每天被你折腾、被你折磨、拼命要把你往上拽——你却只想下坠的从前？”
陈潜深吸一口气，“你以为，我还会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