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身份证号、生日、住址我全都知道、记得。
只是想找个话题来聊而已。
「章台杨柳的章,春晓的晓。」
「哦,章鱼的章,晓得了的晓。」我故意这样说好让她把刚刚那插曲忘掉。
「喂!」她一拳锤在我胸口。
嗯…她忘得挺快的。
「我叫喻承淮,不可理喻的喻,传承的承,淮海战役的淮。」
「…哦。」
「你可以叫我大鱼。」
「…那我们俩加起来岂不真的是章鱼了?」
「这就组 cp 了?」我笑。
她也低头偷偷在笑。
她不讨厌我。
真好。
我家人太好奇我要追的女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了,于是他们过来了,到酒店楼下才告诉我。
本来我想说她今天如果不想跟我一起走川西,我可以和她一起去大理的。
也不知道该说他们神助攻还是猪队友了,总之她跟着我们踏上了重走长征的道路。
只是和她住一起的变成了我妹。
哎…
我成了她的司机加导游。
我给她讲飞夺泸定桥时的二连连长和二十二名突击勇士;讲红军如何衣衫褴褛、步履维艰地踏过眼前这片遍布沼泽与冰雪的草地;讲长征纪念碑下象征 609 场战役的 609 阶台阶…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心之所向,当我踏上先辈们用鲜血淌过的地方,只觉得心潮澎湃、与有荣焉。
我讲得不好,只会平铺直叙那段历史。但她听得很认真,丝毫不觉得枯燥或者不耐。
我和她离得很近,近到能看清她眼中盈盈闪烁的泪光。
近到我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吻下去。
「你再说下去我要对你产生吊桥效应了。」她说。
我望着她笑,想要笑进她的心里。
回到汶川时,我原本应该还有七天假,但突然接到队长的电话,我要立即归队。
她知道我有话想对她说。
但我想了想,还是等这次任务解释再说吧。
走了两步又实在忍不住折返了回去,在她耳边说,「别忘了我。」
2
边境一个缉毒警牺牲了。
他被注射了药物,清醒地遭受了长达 36 小时的非人折磨才死去。
他全身大部分骨头都被敲断,双腿被剥皮,头骨被敲到凹陷…
死前他传回了情报,运输的时间和地点、对方的武器装备以及人数。
这场虐杀引发了边境缉毒警的全体公愤,然而武装毒贩并没有按之前打探回来的情报运输毒品,于是他们来向我们突击队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