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咳,藏住笑意,给了她两个建议,一个是返回去上高速去大理,一个是和我一起去川西,重走长征路。
她有点犹豫,我让她第二天分别时再告诉我决定。
她察觉了我话里的心思,但没有拒绝。
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忘我得意。
十一黄金周,全城酒店爆满,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只剩下一个标间。
nice。
「要不你住这,我找个网吧对付一晚?」
「标间!两张床!你害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她小小地愠怒。
「你怎么把我的台词说了。」
酒店没有电梯,我帮她提行李上去。
为什么女孩子的行李箱会这么重?!比我帮炊事班抗过的半扇猪都重了,我甚至怀疑这箱子里面是不是也藏了半扇猪。
但当她略带惊奇地看着我说你怎么怎么厉害时,我默默放下了想要过去分力的另一只手。
「这算什么,我能拎起你奔袭三十公里。」
「你什么兵种啊?」
她的反应很快,听到奔袭两个字就问兵种,大多数人会反问我一句奔袭是什么意思。
我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你反应这么快不会是间谍吧?」
她白了我一眼,还是很可爱。
「步兵,再多我可不能说了啊。」
我也不算撒谎,步兵是大类。
我是狙击手,所属的特勤突击队,是典型的不能说的部队,关于部队的一切都属于绝密。
大家可能听说过很多明星特种兵部队,但实际上国内像我们这样不可说的部队也不少。
我们到死成为烈士都不能在公众面前曝光一个名字,死后甚至不会有一块墓碑。
有时候一个人的暴露或许就意味着整个队伍的覆灭甚至会影响某个巨大的战略部署。
所以只要离开部队,我都会戴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用来遮挡自己。
我家人也只知道我是一个特种兵,其他的他们不会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即便是在休假,我依旧保持着在队里的作息,早上起床时她还在睡。
她睡觉很安静,脸颊红扑扑的,像水蜜桃一样。
我绕着整个小镇跑了一圈,给她带了早餐回去。
开门的一瞬间…
她可能以为我走了,所以上洗手间忘了关门…
我俩双双愣住,她瞬间涨红了脸。
我移开目光,故作镇定地帮她关上门,「你还真没把我当外人。」
等她收拾好从洗手间出来,脸红得能煎鸡蛋,「我以为你走了。」
猜到了。
我递了早餐给她,「我看起来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她低头嗦粉不说话。
「你的名字,章晓两个字怎么写?」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昨天办理入住时看过她的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