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杰只是疑惑了一瞬，“你怎么……”
很快他就想到了刚刚才接到的那个出警电话。
“他妈的！”蔡正杰狠狠骂着，吓了其他人一跳，他冲向祁旸，抓着祁旸的袖子，另外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就要往祁旸脸上挥！
贺水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蔡正杰冲向祁旸的样子，身体就先冲了过去，挡在了两个人之间，“蔡叔！”
蔡正杰看一眼贺水，咬咬牙，松开祁旸，“你不是已经跟我们协议好了，现在又用这种方式对付祁晖！”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不会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想把祁晖拉下马吧。”
“那你说，除了你还有谁？！”
“现在在警局里面不是就有一个人吗，被祁晖背叛，对他恨之入骨的人。”
“不可能，贾全没有这样的能力。”
“蔡叔，我们该走了。”蒋淑英在一边提醒，他们还要出警。
蔡正杰又看了一眼祁旸和贺水，“算了，我们走吧。”
“但是，祁旸你记住了，只要是违法的人，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被抓入牢笼的一天！”
已经在祁旸身上浪费了时间，几人匆匆离去，警局顿时空了一半。
贺水听完两个人的对话，把事情大概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你现在是来接我。”
祁旸点头，挨近贺水，露出了一丝疲惫，微闭着眼，“我还有别的人可以接吗。”
贺水支撑着祁旸，避开那些探究的视线，“先回去吧。”
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贺水的小出租房，距离那一天被袭击的追逐战之后，贺水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房子各处都落上了一层灰尘，充斥着一股潮湿窒闷的味道。
“站着。”
贺水说了，祁旸就乖乖站在客厅里，看着贺水开窗通风，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客厅里的卫生，等贺水把沙发擦干净后，才拉着好似退化成幼儿一样的祁旸，让他躺在了沙发上，自己则在祁旸身边坐了下来，祁旸搂着他的腰，眼皮子便沉沉的合上了。
“你们刚刚说的那件事，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插手了吧。”
“嗯。”
“……现在怎么这么老实。”
“因为是你第一次主动问我。”
之前的他们，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装模作样的自己瞒着自己。
“如果没有我，你会做这些事情吗？”
“……也许会。”
贺水在祁旸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说什么屁话，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