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旸拍拍他旁边的椅子,“这样就好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贺水斜眼,“你能吃得下去?”
本来就不是多热的饭菜,走了这么一路早就都凉了,上面的卤汁油乎乎的和底下的米饭泾渭分明,互不相容。一口下去,可以说是又冷又硬又油腻,梗在嗓子眼难以下咽。
在监狱待久了,什么难吃的东西没吃过,对贺水来说,这种东西就是家常便饭。
但是,对祁旸来说不是。
贺水一边吃着饭,一边瞅着某人,吃东西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喉结使劲的上下滑动着,就可以看出祁旸吞咽得有多困难。
然后,祁旸看着那盒盒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但是再也没有动那盒盒饭一口了。
“吃饱了?”贺水的声音带着笑。
明明都说他吃不下去了,还非要逞强。
“嗯。”祁旸面不改色的说着慌。
贺水白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是吃不下去了吧。”
“给我吧。”贺水拿着祁旸只吃了两口的盒饭起身去了厨房,后面依然是跟着一块大型的狗皮膏药。
食物的香气伴随着锅铲的翻炒,冉冉上升,贺水开了窗户好让油烟飘出去。贺水侧头,祁旸的脑袋就在他的肩膀上,好似没有骨头一般的摊在上面,“这么多烟,你就不难受,非要贴在我身上,赶紧出去,一会儿就好了。”
“不要。”祁旸言简意赅的拒绝。
“你已经26岁了,不是18岁也不是8岁。”
“这是八年的份。”祁旸说,鼻尖轻轻在贺水的脖颈处摩擦着,贺水皱眉,要不是手上还炒着菜,都想呼一巴掌过去了,“难道你就不想我?”
贺水:“……”
他忍无可忍地推开祁旸的头,关了火,带着热气的卤肉饭被产回了快餐盒里,“不知道。”
“自己拿。”
往锅里倒了些冷水,贺水就回头去啃自己的冷冰冰的盒饭了,祁旸在他旁边坐下,也没有再提刚刚那个话题。
解决完口腹之欲,还没有等到贺水赶人,祁旸就主动要离开了,只是临走了还在依依不舍的磨蹭着。
“赶紧走吧,又不是以后就来不了了。”把祁旸推出门,贺水抬手捏着祁旸的脸,把祁旸的脸掐成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模样。良久,对着任由他蹂躏的祁旸,贺水泄气了,“这种时候你还跑出来,赶紧回去吧,别因为我出什么问题了。”
祁旸点头,对贺水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