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水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多少的睡意,人也清醒着,注意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就怕自己要是真的睡着了,搞不好就这么中招了。
他的新室友们看他闭着眼睛还以为他睡着了,便小声说着霍铁的事情。
这会儿,贺水才知道霍铁说的可以帮他的话并不是吹牛,而是真的。
“你们中午有听到了那个霍铁说的话了吗?”
“我听老陈说了。”
“他这是打算和那三个人作对了,后面可能要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嗐!闹不起来的。”
紧闭着的眼皮下,贺水的眼球动了动。
“怎么,你知道什么?”
“那个霍铁,身份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不还是犯事进来的。”
“不是,他是有后台的。听说好像还是混黑的,替他们老大顶了罪进来的。所以他们老大每个月都会给他送钱过来,还会帮他处理跟他作对的其他犯人。也就是这样,他才敢和那三个人作对。”
其他两个人也来了兴趣,贺水听到他们翻动身体的声音,铁床吱呀吱呀地响着,两个人朝向贺水的对铺。
“你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之前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后面那人在监狱就是几个新来的人打得可惨了。那几个人在监狱里面待了几个月就出去了。是霍铁他老大专门安插进来给他撑腰的。”
“我去,还有这种事?”
“那那三个人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他们在监狱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有自己的门路。”
“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怕那个霍铁了。”
“过几天不就知道了。”
剩下的话,贺水便没再留神去听了。
是了,再过几天,那三个人中的两个就要从医院回来监狱了,除了那个被贺水咬伤脖子的人实在是伤得太重,还在医院躺着以外,其他两个人都没有太重的伤。
贺水烦躁地翻了身,铁床震动着,瞬间整个牢房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窗外淡淡的月光和呼呼的风声。
……
在监狱生活的八年里,贺水只有在下午自由活动的时间里,躺在烈日炎炎下,滚烫硌人的操场上,他才能真正的睡着。
只要某个该死的神经病不要打扰他。
但是这人好像没有想要这么简单就放过他的想法,“你在这里干嘛,不热吗?跟我去个地方。”
“不去。”贺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