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儿子老实,善良!才把你留了下来,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供你上学。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
这事儿发生的很快,打了蔡正杰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他们反应过来后,连忙去把那个老太太拉开,老太太哭的差点人就要晕过去了,嘴里还是不停骂着。
“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谁不是宠着疼着,怎么就让你们娘俩这么糟蹋了啊!还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孙勇卓的父亲虽然没说话,也没上前对贺水做什么,但是看着贺水的眼睛,那是恨不得把他抽筋剥骨了一般。
蔡正杰拉着贺水,回到了审讯室。这里没有他们的人,打不开,比较安全。
“你怎么不躲!”
“别傻傻的想着,什么都是你的错!”
被贺水折磨了这么一段日子,蔡正杰的火气也终于在这个时候上来了一点。
他咬着烟,重重地走了出去,当着祁晖老母亲老父亲的面就直接说,“别在这儿哭了!那是你们骂的这个畜生想着你们儿子的好,才什么都没说,把所有事情都拦到自己身上去了!这几年来,你们老实心善的儿子,每天喝醉酒就打他,打了整整几年!他要是这次不还手,死的人就是他了!”
“那又怎么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蔡正杰一下头疼欲裂,觉得想要和他们讲理的自己是个傻逼。
挥挥手,让人把他们赶走,”算了算了,你们在这里已经影响我们办公了,回去吧。”
到了第二天,贺水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就带着手铐走上了通往监狱的车。路边,孙勇卓的父母执意要在这里等着,对着贺水上车的背影,骂个不停。
贺水坐上车,举起自己带着镣铐的双手,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的巴掌没有孙勇卓打得狠,打得重,打得疼,但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让他难受。
他回头望着路边,并没有他以为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丝失落滑过贺水的眼底。
蔡正杰在大榕树下面看着,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也不管扫地的大爷可能会揍他,脚底下已经扔了小堆的烟头。
这事儿真的太他妈的憋屈了!
在车上睡着,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的贺水,再次睁眼。就已经到了监狱的门口。
高耸的墙壁,通着高压电的铁网,黑灰色的天,禁肃的看守警察。
这里就是他八年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