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搀扶着孙勇卓，还帮他拿着拐杖，半闭着眼，一张嘴都是酒气，“怎么样，今天晚上我就……就把你送回来了！”
孙勇卓听了，也只是闭着眼睛直笑，没说话。
今天确实喝了很久的酒，吃得他肚子都大了一圈出来，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来的霉气和郁闷一扫而尽一样，随着付钱出去的声音，也都烟消云散了。
两个人在楼梯上走得跌跌撞撞的，大头给孙勇卓送到他家里的沙发上后，才松了松僵硬的肩膀，“行……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干嘛？”孙勇卓靠在沙发上，微睁着眼，身上的酒气比大头的还要重，“喝了那么多酒，干脆就在我家睡一觉好了。别到时候，跟我一样，砰的撞一下，也断个手脚。”
“呸呸呸！”大头冲着地上呸了三声，带出了飞沫落在地上，“别乌鸦嘴诅咒我！”
“我还行，还清醒着呢！”大头看了一圈开了灯，但是好像没有人在的屋子，“你儿子呢？怎么不见他出来照顾他老子？”
“什么儿子？”孙勇卓躺倒在沙发上，“我哪来的儿子？”
大头听了都是一愣，“就是你那个前面那个老婆带过来的儿子啊？你不是喝糊涂了吧。”
在看过去，孙勇卓可能是真的醉的不轻，一张褐色的脸，黑里透着红，眼睛都喝红了，倒在沙发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可能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什么话而已。
孙勇卓反应了很久，才恍然大悟般地点着头，“啊……那不是跟着他妈一起走了吗？”
“啥时候的事？”大头一头雾水，“他妈过来把他接走了？”
“就应该接走啊……”孙勇卓说着，“又不是我和他妈生的，到底要养到什么时候？”
“这话怎么一点都不像是你会说的。”大头也没当真，“你真是喝傻了，要不是怎么喊你你都不出来，出来喝一次就喝成这样。”
“赶紧睡觉去吧！”
大头要去拉沙发上的孙勇卓，想着把这个醉汉送到他床上去，但是孙勇卓挥着手，不让他碰，“不用，不用你，我自己能走，我自己去就行。”
几次被拒绝，大头也没了耐性，“行行行，那你等下自己清醒一点了，自己去。我要回去了，不然家那个婆娘又要跟我闹了。”
孙勇卓没回应，躺在哪，跟睡着了一样。
大头就把门关上，自己走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那孙勇卓现在说的那些话才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吗？
平时只是克制着，隐忍着，还是说被道德感束缚着，才做这些冠冕堂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