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要是知道会出这种事，昨天晚上我说什么都要把你好好送回来，不然也该把你留下来的。”
充满自责和懊悔的声音。
“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开车太快了。”
“那另外一个闯红灯的呢？！是不是想着晚上路上没什么人，所以闯红灯也没什么是吧！”
“对方受的伤比我更严重，现在好像还没清醒。”
“是吗？”大头啐了一口，“那也是自找的，活该！”
“话不是这么说的。”
“你厂里那边你就去不了了，只能不干了，他们那边不是说今天要把钱给你吗？”
“给了。”一大早就收到短信了，孙勇卓从碎成渣渣的屏幕上看了半天才辨认出上面的金额，这是恨不得赶紧把他给送走啊。
“给了多少？”大头好奇地问。
孙勇卓比了一个数，大头马上骂了一句，“去他妈的，这么多？！”
“要这样，我也在那边赖着，等他们把钱给了再说。”
“总之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就是最好的了。”大头拿过床头的果篮，拆掉了上面的塑封，拿了一个苹果出来，准备起来给孙勇卓去洗一下，“你那好儿子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就算不是亲的，不管怎么说，老子在医院里面，总该……”
贺水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喊了大头一声，总该，总该什么呢？
“哎呀！”大头走过去拦着贺水的肩膀，“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直在门口站着，我和你爸刚刚还在说你呢。”
是吗，就算不用强调，他也听见了他们在说什么。
“我刚来。”贺水扭动着身体，从大头身边错开了，“公交车有点远，就晚了一点。”
“爸，你吃早餐吗？”大袋子沉甸甸地落在了地上，露出贺水手上被勒出来的深深红痕，时间过长了，甚至还有点泛紫，“我在楼下买了几个包子和粥，你能吃吗？”
大头也有些心虚，这哪里知道他们说话的对象就在他们身后站着啊！苹果也不洗了，就放一边，“我就先走了，今天早上请了假，下午还要去工地那边去呢。”
孙勇卓点头，“好，你去吧。”
“行，要是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我打电话。”
大头除了果篮也没带什么东西，直接就走了。
病房里有一个可以放东西的柜子，贺水先把袋子里的东西收拾到柜子里，才问孙勇卓，“爸，医生有说要在医院待多久了吗？”
“很快了。”只要这两天确认一下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孙勇卓想了想问贺水，“你们什么时候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