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林羽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
但她做为一个保姆，不敢有什么意见，也没有什么意见。
祁旸刚起来，没有什么胃口，碗里的饭比贺水少了大半，贺水瞅了他一眼，一个劲儿地往祁旸碗里夹菜。都是肉，但没有祁旸不吃的。
祁旸看了碗里被肉堆的一座小山，皱了皱眉，看着就觉得已经饱了。
他转头，贺水正和操心的严格老母亲一样，盯着他，意思就是：看什么看，快吃！
祁旸默默叹气，只好夹着碗里的肉，一块一块伴着米饭吃完了。
贺水自己吃得很快，但他也没走，就搁那儿坐着，等祁旸吃得差不多了，才把碗筷收到厨房，看一眼时间，准备回去。
这次林羽没有再挽留，祁旸也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路上小心。”
“行，那我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就这么在祁旸家逗留得久了一些，贺水回去的时候也不早了，按照平时的时间来说，也到了孙勇卓下班回家的时候。贺水一路小跑着，在冬天的街上，跑出了一身汗。他争分夺秒的回去，到了才发现孙勇卓还没回来。
还好，还好。
贺水拿钥匙开了门，简单的做了两个饭，等孙勇卓回来，他饿了的话好随时可以吃，一直等到了他上床睡觉的时间，孙勇卓都没回来。
这么晚还没回来，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半夜，浅睡的贺水在粗暴的开门动作，一脚轻一脚重的脚步声中醒来，他睁着眼睛，听着孙勇卓不稳地走到他房间门口。
这一瞬间，他的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一样。
“砰砰——”
……
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随着敲门声，咚的一声，停住了。
贺水的瞳孔紧缩，双眼瞪大着看着房门，隐隐约约能听到孙勇卓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一个酒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段时间中，每分每秒对贺水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许久，许久，外面的人才离开了贺水的门前，大概是意识到贺水可能不在家，而是在他的朋友家里留宿。
孙勇卓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直到响亮的关门声落下，贺水已经紧绷着离开床的身体又落回了床上。
后怕感带着冰凉麻痹了他的全身，贺水咬着牙，握紧的拳头盖在了自己的眼前。
第二天，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平静，孙勇卓去上班了，家里还是一样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