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到底是谁？”
祁旸转过头，那串没有标记备注的号码就是祁晖在他心里的意义，“没有必要知道。”
因为他确信祁晖不会把他接过去，他也不会想要回去，对他来说祁晖就是没有必要标注身份的陌生人而已。
“你不打回去吗？”
“不行。”
作为私生子，他不能主动联系祁晖，只能等着祁晖来联系他。
更重要的，祁旸的手指在手机的边缘抚摸着，他不想。
如果联系了祁晖，就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发生一样的预感在他心里阻止着他想要联系祁晖的冲动。
所以他只能从其他渠道知道关于祁晖动向的各种消息，猜测祁晖到底在想什么。
网上除了华世集团的负面消息越演越烈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但祁旸知道，祁晖一定在准备着什么。
他所准备的这件事，可能就和他有关。
“算了。”贺水在祁旸背上拍了一下，“都快考试了，你不用复习吗？”
祁旸微微笑了一下，那是一种胜券在握，所以游刃有余十分欠揍的微笑，看得贺水紧握了拳头。
祁旸说，“不用。”
心动不如行动，贺水给祁旸的大腿来了一拳，冷漠开口，“滚吧。”
他要继续奋斗了。
“叮铃铃——”
放学铃一响，教室里的人直接拿起已经收拾好的书包一个比一个更快的离开了教室。
笔记本试卷和教科书层层叠叠的在课桌上堆起了一座小山，贺水现在要把这座山都收进他的破书包里。
“对了，我晚上不过去你家了，要回去。”
祁旸看过去，“怎么了？”
“我爸让我今天晚上回去。”
今天早上来学校的时候，贺水就在他们家的客厅桌上看到了一张孙勇卓留下来的纸条，让他晚上记得回家。
祁旸眼神微动，“有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知道。”贺水垮着他的破书包，“大概是因为生日的。”
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他去年有给你过生日？”
“……没有。”去年的他们，甚至没有办法面对面，“你不用想了，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