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水不舒服的皱起眉。
“我想的哪样？”祁旸反问。
“……”
贺水沉默着看了祁旸一眼，从他后面的椅子后面挤出去，“我先走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祁旸对孙勇卓的猜忌和否定都让他觉得难以入耳。
“等等我。”
贺水又停了下来，背对着祁旸，就站在原地。
桌面上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祁旸的动作很慢很慢，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几分钟过去，他才慢悠悠的从座位上起来，跟上听到他挪动椅子的声音就开始往外走的贺水。
路过操场，贺水看着跑道，想起了那天过后就再也没来过学校的陈凯杰，不仅仅是他再也没来过了，学校里的人就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一样，也都不再提起他了。
放学之后，他们也很少能看到陈凯杰的那些朋友聚在一起打篮球或者是跑步了。
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贺水独自走回家里，一月份的冬天，已经差不多到了最冷的时候，太阳也落下的很快，偶尔能看到几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鸟落在路边的电线杆，大概是麻雀一类的。
贺水走过去的时候，它们连动都不动，就那么自在的站在电线上，看着底下贺水。
贺水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用一只手挡在了头顶快步走开了，这一片可是他们这里有名的地雷区，因为有电线杆，上面的电线有多，所以有时候会有很多鸟会落在上面，这时候从底下走过去，难免中招。
没感受到湿软的排泄物掉在手上，贺水把手放下来，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才放心。
结果等他回到家，书包一放下，上面赫然有几坨已经被风干了的鸟粪。
贺水看着自己的书包，愣了半天，肩膀一塌，简直心累到了极点，等这周末放假了他再来洗这个书包吧，在这之前他都得背着这个沾着鸟粪的书包上下学了。
出去一趟买了菜回来，三菜一汤摆上桌的时候，孙勇卓回来了。
门口砰砰两声，是孙勇卓把脚上的着蹬掉的声音，然后没有醉酒的孙勇卓又会把蹬下来的鞋好好的摆到鞋架上。
还有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塑料袋摩擦的声音，难道孙勇卓还买了菜回来吗？
门被打开，伴随着孙勇卓兴奋高昂的声音，“快看这是什么！”
他高高扬起手上套着塑料袋的一个黑色书包晃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