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凯杰怎么会知道？”李彤看了看其他人，“现在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陈丽婷摇着头，“我就和你说过。”
李彤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之前你跟我说的时候被别人听到了。”
她叹了口气，对自己旁边这个蜜罐里长大的，脑子不太好的，但是心眼确实不坏的朋友感到衷心的无语。
“所以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在学校里面说这些事情。”李彤看了看鼻青脸肿的陈凯杰，又看了看在其他人变味了的眼神下，越发冰冷的贺水，“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还打起来了。”
陈丽婷一听，马上就要哭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
她看向祁旸和贺水，他们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她，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
“从今天开始。”李彤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着，“你不要再去想着祁旸或者贺水他们两个人的事了，也别再在学校说任何你从你爸爸那里听到的事。”
陈丽婷抖着声音，“我知道了。”
李彤看她一眼，没有半点心疼，都是自作自受，只希望她这次可以长点教训。
果然，伴随着贺水和陈凯杰打架的事情传出去之后，贺水被家暴的事情也隐瞒不住了。
惧怕的眼神，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得寸进尺和高高在上的怜悯。
祁旸扫过那些人，看着他们滑稽的假装自己没有看过来过的样子，问贺水，“没事吧？”
贺水坦然自若地拿出自己的卷子和笔，拿过祁旸的试卷开始订正，“我已经习惯了。”
“要是天天去在意他们，会没完没了的。”
祁旸默默给贺水泼冷水，“那你还要和陈凯杰对上。”
贺水顿了一下，还是气得牙痒痒，“他不一样，他该打。”
祁旸笑了笑，附和着，“嗯。”
这一个字里，却也包含了他的真心在里面。
贺水原本还以为祁旸当初说他做志愿者的时候，祁旸要跟他一起过来的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后来他发现，他还是太天真了，低估了祁旸这个缺了大德的人，可以做出什么没下限的事情来。
当他穿着红色小马甲，拿着镊子和麻袋，游走在学校里捡垃圾的时候，这货就拿着一个手机，在他周围拍来拍去的，贺水有理由怀疑，祁旸甚至还拍了他捡垃圾的视频。
贺水举起铁镊子，“信不信我砸死你？”
祁旸又拍了一张照片，“不信。”
“你给我等着！”
“嗯，我等着。”祁旸抽空指了指草丛，“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