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旸勉强把那一碗的粥喝完就没有再吃东西了，林羽看着祁旸放下碗筷，同样三下两除二的吃完碗里的粥，贺水端着碗去洗碗的时候，祁旸对着正要起身的林羽说，“这个月还剩下多少钱？”
林羽心里一惊，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坐立不安地回答了祁旸。
祁旸看她一眼，淡淡的说，“我想买一些东西，下个月的钱省一点用吧。”
林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依然觉得十分惊恐，祁旸看着她的时候，她觉得祁旸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只是懒得拆穿她而已。
很多时候，林羽都觉得祁旸就像是一个看客，而他们在祁旸眼中，时而是马戏团小丑，时而是离奇小说，时而是一副没有生命的画。
此刻，林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丑，只是她没有小丑那般的精神，只想着从祁旸的眼前逃离。
这时，贺水洗好碗，甩着手从厨房里面出来了，祁旸顺其自然地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一下。”
贺水一边接过去一边说，“太浪费了。”
“那你就不冷吗？”
贺水擦完手，把纸团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把冻得通红的手揣进兜里，“还好，很快就不冷了。”
“你怎么不用热水？”
“等热水流出来，我早就把碗洗好了。”
祁旸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之后又让林羽再重新买了一双贺水可以用的橡胶手套。
林羽看着他们，都忘了对祁旸的恐惧和愧疚感。
这个时候，冷漠的看客似乎中午有了触动，从高高在上的看客席上走了下来，走向了台上。
七十八
“你的呢？”
办公桌上是贺水抄的，一千字的检讨书。
上课的途中贺水和陈凯杰被叫到办公室，贺水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检讨书交给了他们班主任，依然鼻青脸肿的陈凯杰却僵着一张脸，两手空空。
“陈凯杰！我在问你话，说话！”
陈凯杰眼神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梗着脖子回答，“没写。”
“为什么不写？”
“不想写。”
贺水班主任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你觉得自己没做错是吗？”
陈凯杰：“……”
“用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恶意中伤自己的同学！你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贺水班主任说的咬牙切齿，“就因为你那可悲的自尊心吗，别人就要来承担你的负面情绪！”
没有半点留情，他们班主任当着贺水和另外几个几个老师的面，把话说的直白而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