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交耳缠绵时的温和不一样，高高在上看着她的男人，就和当初把她带来这里的男人们一样，毫无感情地打量着。
对方在考虑，她的作用，她的价值，她可以带来的利益。
而她只能无能为力地等待着祁晖对她的审判。
最后，祁晖才张嘴，“先去做个检查吧。”
七十二
嘀——嘀——嘀——
没有见过的，完全陌生的，纯白色建筑物，刺鼻的药水味，急匆匆的病人和医生护士，祁旸母亲自己一个人到了孕检的地方，这上面的所有女人都有他们的男人陪着，放眼望去只有她自己是一个人。
因为祁晖不可能陪她来这种地方，自从那天她找上祁晖之后，祁晖只是留了一个联系方式给她，随即是一张脸冷冰冰的卡，让她把做完检查的报告发到他手上就离开了。
她现在就好像是祁晖散养在家外的宠物一样。
到了这个城市几年，接触了许许多多心怀鬼胎的人，祁旸母亲也早就脱离当初的一无所知了。
她知道祁晖的妻子的本家是开连锁医院的，如果祁晖带着她去别的医院，势必会有消息传到祁晖妻子耳中，到那个时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准。
所以这几个月下来，祁旸母亲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回。
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变大，摸着自己涨满青筋的肚皮，她总会想到她自己那个可怜的母亲。
所以今天她就能拿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的报告了。
几张薄薄的纸张到了祁旸母亲的手上，最上面是模糊的B超照片，已经有了手脚的胎儿，安静乖巧地蜷缩在她的肚子之中，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比感到不可思议。
医生频频看着她，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
祁旸母亲心里一阵狂喜，“那就好。”
这话让医生看她的眼神更加的奇怪，又和她交代了一些孕期之间的注意事项，祁旸母亲就带着报告书回到了祁晖给她准备的公寓里面。
她扶着腰，挎着包，慢步走上楼，上下楼的邻居看到她时，都会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