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会这样都是怪谁?
贺水和祁旸坐在了店里头的角落里,店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都挺大的,贺水喊了两声祁旸,祁旸都没听到,他就凑过去,“祁旸,祁旸!”
祁旸偏过头,“怎么了?”
“不用跟阿姨说一声吗,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不是吗?”
祁旸想了想,“我出去给她打个电话。”
贺水点头。
祁旸起身走出店门,刚好又有一个人进来了,左看右看只有贺水旁边有椅子可以坐了,就走过去要坐在那里,却被贺水赶走了。
“这里有人了。”
那人皱眉,不太相信贺水说的话。
贺水指指门外的祁旸,“他在打电话,等下就进来了。”
还好没过多久,老板就给一个人剪好了头发,有人从位置上起来了,刚好空出了一个位置给那人。
祁旸打完电话进来,两个人又是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晃着腿等着顺序轮到他们。
过去了快一个半小时,才轮到了贺水和祁旸,老板看着已经很疲惫了,甩罩衫的力气都小了很多,“谁先来?”
贺水马上站了起来,“我来!”
他的头发可经不住第二次的折腾了,不能给祁旸一点机会。
祁旸也没表示什么,贺水就过去了,老板问他想要怎么剪,他带着怨念的说,“还能怎么了剪,只能剃掉了。”
老板笑了笑,将手里的剪到收到了腰间的剪刀袋里面,转而拿出了剃刀,翁嗡嗡的先把贺水那眼前整齐得不得了的刘海给剃短剃碎了,贺水这会儿是睁着眼看着老板剃完头发的,本来就不多的头发,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看了一会儿,贺水也开始走神,他偏移视线,镜子里的祁旸靠在了墙上,没有闭上眼休息,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贺水只是看着镜子而已,却有一种他正在和祁旸对视的感觉,那锋利的眼神,像是要破开他的胸膛一样,看进他心里。
他慌张动了一下头,被老板呵斥了一声,“别动!”
“小心点,不然等下剃到头皮就完蛋了。“
“对不起。”
贺水道完歉,抿上了嘴,闭上了眼睛。
等到头上变得无比清凉的时候,老板将他身上的罩衫解了下来,说,“好了。”
贺水起来,摸了摸自己新出炉的短得和板寸差不多的发型,心里也和自己的脑壳一样冰凉。
祁旸走过来,“很适合你。”
贺水白他一眼,并没有把祁旸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锅盖头的时候,祁旸也是这么说的。
却没想到祁旸两次说的都是真心的,现在头发剃得短短的贺水,露出了他优越的五官,尤其是那对眉眼,清淡,却勾人。
贺水不习惯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回到椅子上面去做着等祁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