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旸坐下来，老板也问他，“要怎么剪。”
“和他一样就好了。”
“行。”老板爽快应下来，又是剃刀翁嗡嗡的声音。
到了这种地步，他们的头发也是没什么可折腾的了，祁旸就一边假寐，一边任由理发店老板摆弄他的头。
等他头微微一点，真的快睡着的时候，老板在他肩上一拍，告诉他自己好了，祁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有头发的遮挡，那双眼里的薄凉也一览无遗。
老板看着祁旸，很是满意，“很帅！”
贺水过来付钱，听到老板的话，赞同地点头，确实很帅。
老板看着贺水，笑了笑说，“你也很帅。”
贺水轻轻哼了一声，没回话，只是掏出钱要付钱。
老板却不肯收，“不用了，中午你们已经给我了三人份的钱了，晚上的就当补偿了。”
贺水坚持要给他，“不行，怎么能这样。”
老板推拒了两下，索性退开了，招呼下一个客人，贺水拿着钱僵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祁旸抓着他拿着钱的手，“谢谢老板，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过来。”
老板点头道，“好，欢迎你们两个过来。”
祁旸便就这么拉着贺水走了。
贺水在路上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行，还是要把钱给了。”
“我们等下次一起给就好了。”
“那要是他还不收怎么办？”
祁旸看了一眼贺水，说，“那你就威胁他，用现在的样子刚刚好。”
贺水疑惑的问，“你什么意思？”
祁旸笑了笑，“你没发现监狱里面的劳改犯也是这样的发型吗？”
被祁旸这么一说，贺水惊觉还真他妈的有几分想象。
“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祁旸改口道，“那就是军.人。”
贺水听得舒服了，“这才差不多。”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突然祁旸侧眼，朝着贺水伸手，贺水缩了一下脖子，但是却没躲开，祁旸冰凉的手落在他的后脖上，帮他把后脖上的碎发轻轻拍落了，贺水痒得动了动，憋不住笑。
祁旸看着他，又在贺水脖子上摸了两把，这贺水笑着躲开了，“他妈的痒死了，别碰我了！”
指尖还残留着贺水的体温，祁旸发现贺水的体温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是一种可以传递给别人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