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也可以安抚那些跟了他几十年的老部下，格雷科很出色，但要想收服那些老骨头还是不容易，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只认唐鹤年这三个字，对“收养的外国仔”并不敬服，但有小卯在情况就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看，这场婚姻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是外公想要你和我结婚？”季卯表情紧绷，他没想到外公居然想以这种方式把他托付给格雷科。
格雷科眨了眨眼睛，阳光将他的瞳孔照射出好看的光泽，散发出一种温柔的气质。他说，“季，这不仅仅是Father的期待，也是我的。我们相处了三年，我保护你不只是因为你的身份，我很欣赏你，也喜欢和你相处，如果未来的每一天有你陪伴，对我来说那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是……”
季卯兀自低下头，眉头紧巴巴的。
他一直认为婚姻是很慎重、珍贵且纯粹的事情，就算经历了那么多不堪的回忆和糟糕的情感，他依旧相信婚姻的神圣。
对于他来说，结婚应该是两个契合的灵魂因为相互吸引而渴望相互标记。就算几十年后容颜老去，青春不再没有了当年鲜活的皮囊，但心动的感觉还在。
是独一无二的，生命的体验，而不是为了抵抗孤独、贫穷、虚荣而被迫作出的决定。
格雷科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季卯没见过他更完美的人了，他喜欢格雷科但不是心动的那种喜欢，他相信格雷科也是一样。
“怎么了？”格雷科温声询问。
季卯抿了下嘴唇，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样……不好，如果你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了呢？”
格雷科略感意外，稍稍愣了一下说：“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个。你知道的，我一直没有什么感情经历。或许我生来就没有爱人的天赋，在你出现之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辅佐Father，之后就变成了保护你。我想照顾你，季，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这是我自己想做的。”
季卯慢慢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将来你会后悔的，我不能这么自私。”
“季……”
“你们在争论什么呢。”唐鹤年把手杖交给佣人，走进花室，浓郁的花香叫他打了个喷嚏。
“Father.”
“外公。”
格雷格站起来替他拉开座椅，唐鹤年坐下招了招手对格雷科说了几句话，格雷科点头，离开了花室。
“现在就剩咱们爷俩了，卯卯，外公有几句要和你交代。”
季卯直起腰，乖巧地点点头。
“我刚听见了，你不愿意和格雷科结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