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沉重的眼皮,转动眼珠张望着四周,入目却只有白墙和冰冷的仪器。
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 他不在这里,他走了吗?又回到了那个人身边?
靳誉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无法控制四肢,连抬手都费劲。
“你不用费劲了,小卯不在,他不想看见你。”
唐鹤年的身影晃晃悠悠出现在视线里,靳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哼,你小子倒是命大,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像你这样的王八蛋迟早被雷劈死。”
呼吸罩上气了白雾,靳誉僵硬地抬起手,想要摘掉呼吸罩,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愈发激动。
唐鹤年白眉一蹙,粗暴地拽掉了他的呼吸罩。
“你还有什么屁话赶紧放!”
靳誉苍白的嘴唇龟裂,他空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问:“卯卯……在……哪里?”
“你个厚颜无耻的流氓禽兽还敢觊觎我的宝贝外孙,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靳誉攥着被子,竭力想要做起来,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哀伤,“他……好吗?”
唐鹤年冷呵一声,情绪有些激动:“你竟然还有脸问?他还不好你不知道吗?只要你离他远点,他就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这孩子以前命苦,才倒了血霉遇上你这么个畜生玩意儿,现在有我老头子护着,你要是再敢靠近他们爷俩,我可不管你是靳家还是王家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把你大卸八块,听明白了没!”
“……让我见见他,就,一面,他想见我的。”
唐鹤年眯眼斜看着他,面色发黑,中气十足地道:“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靳誉眸光颤动,无力地争辩:“卯卯心里,还有我,让我们把话……说清楚。”
他甚至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一口气喘不全。
强悍的老人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身上气势相比年轻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威严,充满了压迫性。
“你不用再惦记了,下周他就要结婚了,他和格雷科这么多年也该办婚礼了。”
“不可能……”
“随便你信不信,我在这儿等着就是为了断了你那点儿念头。卯卯心善,做不来伤天害理要人命的事情,我也想给他们积德,所以留你一条命,你好自为之。”
撂完话,唐鹤年踏着步子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外头都手下立刻冲了进来。
唐鹤年看着摔在地上的靳誉,挥了挥手,示意几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