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说了这句，等了好一会儿，白默森才缓缓问了句:“医生说你怎么了？”
“唔……”小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答道:“医生说我信息……信息……”
白默森:“信息素异常？”
小孩连忙点头，“对，就是这个，小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白默森作为S级的alpha，从这个小omega一靠近他开始，就注意到了他阻隔贴也没挡住的信息素味。
这么小的孩子，信息素特征还没表现完全，只散发着淡淡的苦味，倒像是一味药灌进了白默森心里。
白默森说:“你不是病了，你这个状况应该是……S级omega信息素表现完全前出现的不稳定状况。”
87、停留
面前的小孩子脸上带了些茫然，反应了好几秒，他才有点害羞地说:“哥哥……我听不懂。”
不知道为什么，白默森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动得异常，也不由自主地……想冲这个小孩子笑，想和他说话。
“没关系。”他说道。
小孩又追问:“那……哥哥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没生病呢？”
白默森手指轻抚过手中的书面，鼻尖若有若无缭绕着的那股苦味，倒让他觉得很好闻，至少比医院里随处充斥着的消毒水气味好多了。
他抬头，耐着性子和小孩子解释:“因为我是S级alpha，能比较轻松地辨别出AO的属性等级。”
“听起来好厉害……”小孩转身，手里的回音球就跟着响动，他有些兴奋地看着白默森，问道:“那哥哥能辨别出来我的味道吗？我不会一直都是这股苦味吧……”
“不会，”白默森不疾不徐答道:“你是S级的omega，味道肯定很好闻……”
这句话刚说出来，白默森就意识到有些冒犯，他神色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转偏过了头说:“抱歉。”
身旁的小孩不解:“哥哥，你为什么要说抱歉？”
“因为……”
少年青涩的脸又显得有一丝老成，他紧抿着唇，不想把这些困扰他的事讲给面前的小孩子听。
白默森手指微微弯曲，捏着自己的裤面，将那一团都弄皱了。
他觉得这种时候，自己才是真正的犯病了，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情感，显得他笨拙又木讷，对着面前的一片真诚，还相当没有礼貌。
以前在这种时候，别人都会放弃和他交谈，觉得他奇怪。
或许，这个小孩子也会……
这样干净不染尘埃的人，不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可这一次，白默森没有等到身边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