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犹豫的原因
口中奶糖的最后一点甜味被咽下,林棽拿着水壶给白默森的绣球浇水,问道:“所以,刚刚那个男人是上次那个阿姨的女婿吗?”
“嗯,只不过他们家的情况太复杂。”
“是么?”其实林棽也明白,上次那个妇女能向白默森提出那样的要求,家里的情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没想到,最后是他接受到了白默森的信息素,是自己幸运地在被特殊对待。
“对,那个患者应该是因为家庭问题选择自残,处于长期接受不到信息素的状态,我怀疑的是她的丈夫可能在婚内出轨。”
白默森推了下眼镜,在电脑屏幕上看着患者腺体的创面,没有意识到林棽已经在他身后站着。
画面上的伤口显现出了自腺体上方往下的抓痕,这个角度,不可能是患者自己造成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呢?”
“S级对信息素会有天生敏感的辨识,刚刚那个男人身上有两种信息素味道,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味道却不是他妻子的。”
“那他的妻子太可怜了。”林棽说:“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但是alpha却可以标记很多个omega……”
作为弱势群体,选错了伴侣要面对的现实就这么残酷,除非像他一样冒着死掉的危险去清洗标记……
“不对,林棽。”白默森转过来看着他说:“就我的角度而言,一个alpha是只能标记一个omega的。”
他说话这句话的样子极其认真,让林棽觉得就像是在庄严而郑重地宣誓,对着面前的人,对着自己的心。
……
因为刚才和病人发生的争执,白默森没多久就被叫去开会,他看了看时间,让林棽等他到六点,六点没回来就自己先回去。
林棽也点头答应了,面前放了一块Finako的芝士蛋糕,听说是白默羽中午特地送来的。买来的酸奶也还剩下一半,他喝得慢,白默森的已经喝完了。
蛋糕放到了五点四十林棽才开始慢慢地吃,到了六点半才把最后一口吃完。
但是白默森还没有回来。
他劝自己,“反正都多等了半个小时,再等会儿也没关系,而且自己吃了蛋糕也不饿,这个高峰时间段回去也很拥挤,不如再迟一些。”
换做是一个月以前,林棽可不会这么厚着脸皮就想蹭白默森的车,但今天他还劝自己,“或许他可以请白教授吃饭。”
白默森开着会从五点半开始就时不时看手上的表,看到七点回诊室的时候,他在门口摘下眼镜,按着太阳穴推门进去。
本以为心心念念的人已经走了,却不想林棽拿纸杯接了杯热水坐在沙发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