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赵杳打开了最后一段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视频。
里面内容是全黑的，除了刺耳的碰撞摩擦之外，隐约可以听见断续的人声：“知道这是谁么……我听说啊，他爸可是咱京潮警局的头儿……”
赵杳眉头一皱，连忙将视频暂停，回头瞥了眼祁然，却见对方仍旧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刚才的声音丝毫没留意。
幸好……这人玩起音乐来一向很入迷。
“你还不走？”祁然把耳机摘下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赵杳把相机重新塞回了包里，扭过头来，“嗯，马上。”
他说着，一边把鞋穿好，想了想，忽然又问：“要不要……一起组队？”
下周就是第一场线上公演，成员们完成组队之后，演出顺序和选曲会由今天下午的集体活动决定，排名靠前的队伍可以获得优先选择的权利。
可以这样说，组建一支配合默契、风格统一的乐队，离成功就近了一半。
“打住。”祁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要我和姓江的那种人玩音乐，没可能的事儿。”
赵杳摇头，心里似乎也有些没底，“没有其他人，暂时……只有我们两个。”
祁然反应了下，把贝斯放到一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我没听错吧？放着那么粗的大腿不抱，你来找我？”
“我看的是技术。”
祁然一哑，暂时无言以对。
其实一开始节目组宣布要选手自由组队时，他确实考虑过要跟赵杳合作，一来两个人擅长的音乐风格很合适，二来他觉得赵杳不像那些有靠山有背景的艺人，弹琴的时候，有着专业音乐人的独特魅力。
“我凭什么选你？”安静了片刻，祁然才问。
赵杳想了想，答道：“我听说，江升他们还缺一个贝斯手没找到，比起最后落单被自动分到那组，主动选我不是会更好一些？”
祁然再度被他说得没话讲。
见他一时间也给不出什么答复，赵杳把包背在身上，叹了口气，准备往外走，“你不用现在就做决定……”
“等一下——”祁然喊住了他。
赵杳回头，发现他开始一反常态地换衣服收东西。“你……”
祁然动作很快，眨眼就穿好了节目组统一发的运动服，边系鞋带边道：“不就录一下午破游戏么，好好干，别拖我后腿，要是选不到好曲子，咱俩都得回家。”
赵杳无奈，只得苦笑。
两人一道出门去了录影棚，祁然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肯出来参加集体活动，其实已经算是默认了和赵杳组队的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