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温矣徊呆了下，“什么关系？”
赵杳抬眸，平静望向他的眼底，半天才开口道：“前男友……之类的。”
温矣徊咋舌，随后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声。
他本以为赵杳是觉察出了什么与自己过往有关的事，却没想到被他误会成了自己和林诗权那家伙有一腿。
不过从赵杳的角度来看，这样的猜测确实是最顺理成章的。
“不说这个了。”温矣徊回避了他的疑问，掏出手机看了眼，能和对方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这种情况下，他不是很想在这些问题上纠结太久。
“不早了，我们走吧。”他朝赵杳笑了笑，将早就抱在怀里的外套递给了他。
乐队的其他成员已经先回了下榻的酒店，Live House里也只剩下零星几个工作人员，忙着最后收拾场地，然后赶回家过年。
从表演现场走出去时，天已经擦黑了。
或许是胸中的疑惑并没解开的关系，赵杳这一路上都很沉默。
距离演出的地方不远，一路往东，是京潮市的东海公园。里面临海是一座并不高的小山坡，许多人正坐在草地上看海。
坡顶上有家奶茶店还在营业，温矣徊走上去，点了两杯双莓果奶，往赵杳怀里塞上了一杯。
“看你买过好几次，喝吧，暖和暖和。”
两个人在山坡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刚好可以望见日落。温矣徊就着吸管喝了两口，唇齿间充盈着甜腻的奶香气。
周围坐的大多是约会的情侣，或是带孩子出来玩的一家三口。
有人在浅滩上提前放起了烟花，几个小朋友手里拿着仙女棒，在海边呼哧呼哧跑得不亦乐乎。
赵杳坐下安静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本来我以为，今年会是自己一个人过年的。”
温矣徊抱着奶茶没说话，眼睛里倒映着远处烟花筒四射的火光。
赵杳往他身边又凑近了些，继续说：“结果你来了。”
他没再去刨根问底温矣徊究竟为什么来。
太阳落山，北风也在一点点失去着温度。
赵杳搓着手里那杯奶茶，一边在想，只要温矣徊在，哪怕天气这么冷，时间好像都算不上难熬。
夕阳将海上的每一片波纹都映照得明亮，温矣徊盯着远处瞧了一阵，忽然转过头来问：“冷吗？”
赵杳往他身上蹭了蹭，口鼻里呼出的全是哈气，“有点儿。”
两个人的脸颊和鼻尖都被冻得有些泛红。
温矣徊淡淡笑着，忽然用一只手揪住赵杳的衣领，凑近过去，动作轻缓地吻上了他。
嘴唇上残留的莓果甜味和彼此之间湿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寒冷和兴奋同时袭来，让赵杳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