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摇了摇头，神色略显疲惫，“还得回一趟局里，好多事儿要办。”
温矣徊“嗯”了一声，“好，那你忙。”
任晟文颔首，往前走了两三步，忽然又停下，扭过头来喊住了他。“小温——”
温矣徊回头。
“最近不是很太平。”任晟文认真嘱咐道，“如果遇上任何情况，或者发现什么，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
温矣徊哑了下，随即淡笑着点了点头。
进到屋子里，秦厄雪眼也没抬地向他招呼，“老温来了。”
“嗯。”温矣徊把两个行李箱一并交给了顾巍，对秦厄雪道，“你放在我那儿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想着今天来看你，就顺便帮你收拾一下拿过来，省得再让顾大哥跑一趟。”
秦厄雪懒懒轻哼了声，“你倒是挺会替他着想的。”
“你回来住，不怕你哥了？”温矣徊往沙发上一坐，环视了一圈，并没发现风秦传媒的其他人在，“他不派人揪着你回去上班了？”
秦厄雪死气沉沉地摇了下头，“马上就过年了，怎么说也得回去一趟，在明海待了这么久，不回去看看老头儿跟我哥也说不过去。”
“什么时候走？”
“明天。”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等我把这个年过了就溜回来。”
“那她呢？”温矣徊突然指着不远处蹲在地上的陈小梢问。
秦厄雪家里四处都摆满了大盆小盆的绿色植物，花架上、台面上、地上，有的甚至占据了供人通行的过道和楼梯。陈小梢正蹲在一处角落，认真给一盆花松着土，神态难得没有那么阴翳。
“跟我一起回京潮啊。”秦厄雪看了她一眼，“她这个年纪，总得去上个学，要不然一直在社会上混，当小太妹能有什么出路。”
说完，她又朝陈小梢喊了声，似乎想确认什么，“是吧？”
女孩并不理她，只是专心致志地拿着铲子挖土，身上蹭的全是泥灰，也全然不在意，将一整盆土松完，又走到窗边拿了个喷壶，小心地往叶子上洒水。
“这孩子竟然跟你一个爱好。”温矣徊饶有兴致地盯着女孩看了一阵，向秦厄雪道，“我怎么觉得她听话了不少？对我也没那么大敌意了。”
秦厄雪笑着说：“刚才来了个警官，问了我俩好多问题，听他说我才知道小梢那天为什么要伤你。”
温矣徊呆了下，虽说如今秦厄雪已经多多少少卷入了这起事件里，但他还是希望，能让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秦厄雪见他这个反应，一脸嗔怪，“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好啊，我问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告诉我，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哪敢？”温矣徊苦笑着求饶，“我是怕你担心，他还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吧。”秦厄雪埋头想了想，皱眉回忆道，“就问了我当时怎么被抓的，那个人长什么样之类的细节。不过我听那个警官的意思，最近连着发生了好几起相似的失踪案呢，都是独居的年轻人，家属报案的时候已经好一阵子联系不上人了……看来那个人没准真的是个连环作案狂，吓都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