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描述,温矣徊才稍稍安心了些,看来任晟文并没将H集团相关的事透露给她。
“你啊,以后好好待在家里,别到处乱跑。”
秦厄雪用手指了下陈小梢,“总之,她已经知道是她自己误会你了,你们两个以后和平相处就好。”
说完,她便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温矣徊淡笑,兀自走到陈小梢身旁,蹲了下来。
“嘿,小丫头。”
陈小梢闷闷不乐地抬眼,目光虽然冷漠,却并没有刚开始时那样凶狠了。
“不准备跟我道个歉?”温矣徊并不恼,耐心道。
陈小梢立马把头低了下去,俨然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好好好,不道歉。”温矣徊无奈道,“但你得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
见她仍在埋头浇水,温矣徊只能继续问道:“绑厄雪的人是谁,你又为什么会在那儿?”
“我不认识那个人。”陈小梢终于开了口,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那个人知道我是陈福盛的女儿,还说要帮我干掉杀他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骗我的。”
温矣徊挑眉,“哦?”
陈小梢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他让我带他去了老家的旧房子,从那儿带走了一笔钱,他说,这是陈福盛欠的。”
“你现在知道是谁杀了他了?”
“无所谓了。”陈小梢喃喃道,“从我记事开始他就四处躲躲藏藏的,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死,现在死了,也不算意外。”
温矣徊哑然,她明明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足像个大人似的,能说出这样令人咋舌的话来。
他正呆站着,秦厄雪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于是他沉吟片刻,向她道了别。
“不待一会儿就走?”秦厄雪挠头道,“我明天可就走了,还想请你吃饭来着。”
“不了。”温矣徊摇摇头,“我得送赵杳去机场,野火让他帮忙去外地演出。”
“哈?”秦厄雪立马来了精神,话音拐着好几个弯,兴奋道,“我就知道,快说,你俩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温矣徊无奈苦笑,什么话也没说,脚下步伐飞快地溜走了。
庭院里十分安静,有穿着黑色西装的员工已经帮他把车倒了出来,递给他车钥匙。
其实今天后备箱里装的除了秦厄雪的两只行李箱,还有赵杳的箱子。上个星期他答应了野火去京潮演出,刚好是今晚的飞机。
温矣徊闲呆在家里也无事可做,于是自告奋勇要开车送他去机场。临出发前,赵杳要去学校交一趟论文,温矣徊就和他分头行动,先来了秦厄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