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轻点。”温矣徊忽然拽了下赵杳的头发,把他拉了回来,神情既痛苦又享受。
“我弄疼了?对不起。”
赵杳忽然一本正经地道歉,令温矣徊无奈地嗤笑了一声——到底是年轻,果真生疏得不行。
“笨死了。”
他猛然抓住赵杳的肩,将他翻转了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了他的腰,微凉的手顺势伸进了衣服里,尽量温柔地用着力。
赵杳吻不到他,还是拼命地回头,想要说话都化成了无意义的轻哼——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并收到对等的回应,原来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温矣徊淡笑着,额头上已经泛起一层轻薄的汗珠,手上并没停下来,亲昵地在赵杳耳朵后面啄了下。
他想,自己好像从没试着这样珍视过一个人。
之前的三十余年,大抵是枉活了。
“睡吧。”
温矣徊从床头抽了张湿巾,悉心将自己手上和两个人衣服上弄脏的地方擦干净,再次将赵杳揽进了怀里。
是夜,陪伴人入睡的,仅有久久不能平复下来的心跳声。
司机尽力了,没准哪天就没了,嘤。
谜题
黎明前是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刻,温矣徊总是深有体会。
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睡眠质量似乎改善了不少。夜里闭上眼睛,虽然一开始会一直清醒,但只要躺着的时间够久,总能断断续续地睡着一会儿。
至暗时醒来,直到视线里一点点地褪去深色,日光缓慢爬上窗棂,如此,新的一天算是到来。
因为怀里多抱着一个人,所以这种安静等待天亮的过程,变得好过了许多。
温矣徊很喜欢近距离看着赵杳熟睡的样子。
看他舒展的眉眼,看他淡红色的唇,看他鼻翼旁细小的痣,平静、安逸,即使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也让人觉得满足。
名为照耀的青年人,他的瞳孔里一定也带有几分朝晖的明亮。
但温矣徊始终不敢叫醒他。
因为他的样子美好得像是他虚构的梦。
日头高升。
温矣徊尽量放缓动作,将垫在赵杳脖颈下面的手臂轻轻抽了出来,下床套了身衣服,踮着脚离开了房间。
民宿里没什么动静,除了何柏川这种中年人早早醒来在楼下煮茶水,其他人都是能在被窝里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川哥。”温矣徊走下楼梯,懒洋洋地向何柏川道了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