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杳微微蹙眉，“他们……”
温矣徊却只是一副见惯了的样子，冷笑一声，“这种地方很常见，别看了，省得打扰人家三个。”
说完，他还拽了拽赵杳的帽子，准备带他离开。
赵杳没吭声，又多看了几眼，正犹豫着要走，那边就又传来一阵男人的叫骂。
距离太远，从他们的位置听不太清，但隐隐能从情绪里分辨出，好像是起了争执。
“去看一下。”赵杳向温矣徊递了个眼神，最终还是没法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径直走掉。
他们渐渐走近，快到巷口的时候，赵杳方才看清了那三个人的样貌。
两个男人并没什么稀奇，二十大几岁的社会青年，人模狗样，满身酒气。
可被他们围在角落的女人，实在是让赵杳有些意想不到——他甚至不能称她为一个“女人”，以她这样稚嫩的脸孔和瘦小的身形，一看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顶多十三四岁的年纪。
赵杳回头看了温矣徊一眼，却见他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复杂的神态。
“哎——看什么看！”其中一个醉汉连路都走不稳，颤颤巍巍地指了过来，朝他们大声地喊叫着。
赵杳瞪了两个男人一阵，眼神里显然带了些怒意。
另外的男人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借着酒劲儿撞了过来，脚下趔趄了好几步，边挪边骂：“这他娘的哪儿冒出来俩傻逼……多管闲事……”
他走路不稳，拳头还没挥在人脸上，身子就被脚底绊了一下，直挺挺地朝赵杳扑了过来。
赵杳正要把男人推开，从身旁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死死钳住了男人的胳膊，让他连半点赵杳的边儿都没沾上。
“兄弟，犯法的事儿就别做了。”温矣徊柔声细气地劝告道。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踢了下脚踝，晕头转向地摔了个跟头，还是脸先着地。
赵杳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温矣徊，忽然有些愣神。
像是知道侵犯未成年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那两个醉汉一看撵不走他们，连忙灰溜溜地逃了。
温矣徊淡笑了声，转头看向靠在墙角一言不发的女孩。
“小姑娘，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喊救命。你年纪还这么小，太晚了就别出门了。”他刻意将声线放得很低，听起来要柔和许多。
温矣徊想，这么小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怎么也得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就算没有被吓得泣不成声，起码也会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无措。可面前的女孩却只是冷冷地靠在墙根，满是敌意的望向他，眼神犹如两汪死水般失了生气。
“你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么？”赵杳稍稍走近了些，弯下腰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