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温矣徊一愣神，面前的盘子里就被赵杳放上了半块写着「Happy」的白巧克力。
他手上切肉的动作略微停滞了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一边说道：“这也要分一半？我不喜欢吃甜的，拿走吧。”
赵杳只把剩下的一半放进了嘴里，慢慢嚼着，“小时候过生日吃蛋糕，每次最先吃掉的就是这块写着「生日快乐」的牌子，而且必须见者有份。”
他说着，神情仿佛回忆起了从前的事，忽然有些怅惘地又道：“每个人分着咬一口，好像这生日就真的能快乐似的。”
温矣徊无言，犹豫片刻还是把盘子里那半块巧克力吃了下去，嘎嘣脆，还很甜。
“野火……同意你留下工作了？”他嘴里咂巴了半天，似乎是觉得该聊点什么，忽然换了个话题，向赵杳问道。
赵杳先是一愣，半晌才垂下了头，一边说话，一边还在偷瞟着温矣徊的反应，“嗯，他给了我很多谱子让我练，下周开始轮班，暂时定的每周一到周三。”
“工资呢？”
“一天两百。”
“哦。”温矣徊点了点头，并没像赵杳想象中的那样，开口提要他赶紧搬走的事，“那应该还可以。”
埋头吃了半天，温矣徊又补了句：“好好干，总比你在尘世做侍应生要好。”
“……嗯。”赵杳看了看他，没多说别的。
酒足饭饱，温矣徊径直奔向了景观阳台上的冲浪浴缸，也不怕天气冷，将自己浸在了满满的泡沫和玫瑰花瓣里，而赵杳则在浴室冲澡，两个人互不耽误。
洗完，温矣徊穿着浴袍，手里端了杯红酒回到了室内。
赵杳眼神扫过他胸前的位置，眉头忽然皱了起来。那里除了之前就有的淡粉色烟疤，还多添了好几道深深浅浅的抓痕。
“他弄伤你了。”赵杳用手指在温矣徊衣襟旁轻碰了下，眼神里明显夹杂着不悦。
温矣徊一呆，低头看了看，又闪躲着将领口又合拢了一些，“这不叫伤好不好。”
他不禁苦笑，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种复杂的事解释得更透彻，半天才又道：“这是一种……情趣，一种表达爱的方式。懂不懂，小孩儿？”
可赵杳听了却不认同，只多看了他几眼，才转过身，闷闷不快地说：“伤害就是伤害，打着爱的旗号也是一样。”
温矣徊多少有点无奈，他想不通赵杳这一套一套的歪理是哪里学来的，只能勉强道：“等你再长大点，或许就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