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脱臼过好几次，关节松了，老毛病，自己送回去……像这样就好。”
他明明不太舒服的样子，表面上却还保持着那种骄傲和从容，似乎从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赵杳紧紧皱起了眉头，忍不住道：“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不用。”温矣徊柔和笑着，伸手直接将车直接熄火，拿了车钥匙，侧身打开了车门说道，“下车，我去抽支烟。”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走开了。
车停下来的地方离海边很近，从马路旁的台阶往下，可以直接来到沙滩边缘的木栈道。离岸边越近，此起彼伏的潮汐声就越明显，温矣徊安静地朝海边走着，身上的毛呢大衣被海风高高吹起。
身后赵杳也跟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迈着步，谁也没说话。
这里在白天的时候，总会有数不清的游客。沙滩上建起了一片供给小朋友玩乐的广场，或许是临近万圣节的缘故，四处都挂满了金色的LED灯串，置身其中，就像步入了无边无际的银河里。
远处的大海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蒙蒙的，只能凭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大致想象着岸边的形状。
温矣徊十分愉悦的样子，坐进一把可以来回转圈的陀螺椅子里，眼睛里映着许多迷离的光点，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烟圈轻柔地飘散在风里，露出视线后面赵杳深刻而不驯的眉眼。
“要抽吗？”温矣徊猛吸了一口，两只手指夹着烟递了过去。
但赵杳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你……”他站着看了温矣徊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口气平淡地道，“下次别这样了。”
温矣徊挑眉，不解地问：“我哪样了？”
赵杳缓慢将视线挪开，顺势坐到了另一把陀螺椅子上，正色道：“打不过就要跑，为了些不值得的东西，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跟是不是为了你的琴没关系。”温矣徊懒洋洋的，两条修长的腿笔直地伸展开来，悠闲地来回乱晃，一边解释道，“我那会儿跟你保证了，要把东西全都拿回来。喏，现在是不是除了那几样实在找不到的，全都在车上了？”
赵杳偷偷瞥了他一眼，有些无言。
一根烟很快抽完，温矣徊用一只手撑着膝盖，慢吞吞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把烟头捻灭扔了进去，又回到了赵杳身侧。
“哎，小寸头。”他将手搭在赵杳肩膀上，忽然玩心大起，朝他轻笑着问道，“你想不想试一下这个？”
赵杳疑惑地抬起脑袋，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肩上就被温矣徊使劲地扭了一把。
“抓紧了——”